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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暖夕从玄关离开后,便进了家用电梯。
一道颀长的身影提着猫包紧随其后。
她先一步按下关门键和楼层键,把男人拒之门外,心里压制着翻涌的情绪。
很快,电梯将她送达卧室所在楼层。
江暖夕径直走向卧室,推开门便拉过角落的行李箱。
薄辰寒赶到卧室时就看到她在收拾行李,眸光一凛,随即走上前:“你要去哪里?”
江暖夕置若罔闻,埋头继续收拾行李。
在她即将合上行李箱的那一刻,一只大手迅速挡住,手背硬生生地挨了一下。
江暖夕看到男人的手背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不由顿住合上行李的举动,抬眼看他。
此刻,薄辰寒收紧那只受伤的手,漆黑如墨的凤眸紧盯着她,冷沉的嗓音压抑着怒意问:“你想走?为什么?”
江暖夕委屈得鼻子一酸,忍着心口掀起的钝痛,出声冷嘲:“不想妨碍我们薄总和旧恋人相聚有错么?”
薄辰寒闻言拧眉,反问:“什么旧恋人?”
江暖夕别过脸,克制着波动的情绪道:“我早就知道景欣瑜是你的初恋,也知道她这次在温城举办个人作品艺术展是为了你,还知道她对你念念不忘,想跟你再续前缘。”
“既然你们早就私下见过面了,你还舍得给人家花钱,人家也跑到这里要借住,我自然要识趣一点了。”
她不想卷入这些麻烦的纷争把自己搞得像一个可笑的小丑,所以当断则断,不在拖泥带水的感情里消耗自己,即便现在心里还在眷恋着这份感情。
没料到她了解这么多讯息,男人在惊愕之余,俊脸阴郁冷凝:“江暖夕,你不打算听我的解释就直接给这段感情,以及给我判死刑,这样对我极不公平。”
江暖夕冷笑,“解释还有什么意义吗?在我心里,你已经是一个有女友却还是跟前任牵扯不清的男人了!”
“难道你要解释你并没有跟她私下见过面?她刚才说的是胡话?”
面对质问,薄辰寒蹙眉加深,语气严肃:“她是我的初恋这种胡话,你从哪里听来的?我从未跟她谈过恋爱,不存在什么前任或者初恋的关系。”
此话一落,江暖夕顿时愣住,脑袋有一瞬的空白。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这个男人并没有跟景欣瑜谈过恋爱??
那她之前在孟萱雅、易清彦那里听说的那些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脑袋乱糟糟的,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嘴边还不忘吐出一句:“就算是要好的异性朋友,也不应该这样。”
男人突然问:“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十五岁那年被绑架差点丢了一命,好在最后被宁家的一位老管家救了的事情么?”
江暖夕有些莫名,“记得又怎么样?”
薄辰寒迎上那双疑惑的清澈杏眸,解惑道:“景欣瑜是那位老管家唯一的孙女。”
顿了顿,他眸光晦暗,“那位管家对我有恩,如果当年没有他,我可能已经死在那场绑架中。”
江暖夕神色震惊,霎时愣在原地。
薄辰寒又道:“那位老管家是个可怜人,儿子和儿媳妇早早就出车祸走了,他独自一人抚养孙女长大。”
“后来他病重,临终前说让我看在他先前救过我一命的份上,让我今后帮忙照顾好他的孙女景欣瑜。”
后来景欣瑜总是跟着他,还表露过对他的爱慕,不过他明确拒绝了。
但是景欣瑜毫不气馁,总是喜欢粘在他身边,就算他表明不喜欢身边有人跟着,景欣瑜还是我行我素,要不就拿老管家要他帮忙照顾她的遗言,提醒他要善待她。
这也是为什么他以前身边总有景欣瑜这一个女人的身影的缘故。
当时他身边很多人都误会了。只是,即便他认真否认自己和景欣瑜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