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琪面不改色地拿过一旁的纱布裹住伤口,语气平静:“别慌,只是做点必要的牺牲而已。”
说完,她拉起另一只手的袖子,露出腕上已经结痂的数道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这些都是为了能摆脱眼前的困境而特地准备的伤疤。
要想让薄时宇心软,必须使出让人信服的苦肉计。
赵凤大致明白她这样做的用意,满脸心疼,眸底恨意更盛,“等这次事情摆平了,我一定好好收拾江暖夕那个贱丫头!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叮铃——”
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赵凤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面上泛起诧异,旋即滑过接听图标问:“陶律师,有什么事吗?”
江芷琪闻言,朝她看去。
下秒,却见赵凤脸色骤变,手机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江芷琪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赶忙问道:“妈,怎么了?”
赵凤眸光惊疑不定,声音止不住颤:“琪儿,陶律师临时收到消息,说明天下午三点要开始二审了!”
比她们自己预期的时间还要快。
这番消息过于突然,江芷琪心下一沉,小脸血色尽失。
***
翌日早上。
江暖夕吃过早餐后便和往常一样蹭车去上班。
车上,她忍不住拿着手机刷新网上的动静,小脸分外严肃。
她从昨晚就时不时留意网上的动静,一直到早上还在刷着网上的最新热点消息,好在没有发现自己昨天在报社门口遭受袭击的事情。
太好了,看来事情没有传开!
刚松了口气,身旁冷不防传来男人的声音:“把领口拉开。”
江暖夕疑惑侧目,这才发现男人的身侧不知何时摆放着一个迷你医药箱,手里正拿着一根碘伏棉签,这番架势不难看出是要给她处理伤口。
诧异之余,江暖夕摇头婉拒:“不用了,已经没事了,不用再上药了。”
薄辰寒置若罔闻,抬手按下车内的隔板,随后重新看向她,波澜不惊的眸光自带压迫:“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江暖夕背脊一凉,只好老老实实敞开领口,转身面向他。
脖子上的红痕已经消退了一些,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一圈痕迹,而颈侧破皮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了。
男人倾身靠近,冰凉的碘伏药水涂抹在肌肤上,江暖夕瑟缩了一下。
薄辰寒手头上的动作微顿。
下秒,江暖夕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的伤口,余光瞥见男人正轻轻吹拂着她的伤口缓解痛感,顿时身子一紧,小脸又红又热。
两人又不是蜜里调油的小夫妻,这个男人怎么做出这么暧昧的举动!?
待到脖子上的伤口重新消毒上了药,男人坐回原位,随手合上身侧的医药箱,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小脸,戏谑勾唇:“江暖夕,你脸红什么?”
江暖夕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地别过脸:“车里太热了而已!”
过了一会儿,车抵达晨兴报社。
告别车内的男人,江暖夕下了车,径直走进大厦内。
乘着电梯抵达部门所在楼层,她顺利打了卡,正往自己的工位走去,就被汤雯雯半路截胡,拉到僻静的小角落。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汤雯雯面带关切问:“小夕,听说你昨天下班在报社门口被江芷琪袭击了?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