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原决刺杀失败被人抓了,原想着沈抚霜一定会养他一口,所以上来便将此事推脱到沈抚霜的身上。
可她原以为沈抚霜只是空凭一张嘴,将事情说出来,却没想到将各种缘由都分析的很对。
日日的争吵除了,已经死去的左思周以外,便是她和沈抚霜二人。
既然沈抚霜与左思周都遭遇了谋杀,那么剩下来的那一个一定是这次争端的源头。
等跪在了堂上,陆雪清才觉得不对,为何他是跪着的而沈抚霜却坐在上头,冷眼看着自己。
“陆姑娘你可不能随便污蔑人啊,原决本就是你派到我身边,想要刺杀我的,没想到被我看清。你爹做了那么多事,贪污了多少民膏民脂,现在到怨恨起我爹将这些揭发了吗?”
这番话如同铁锤一样,死死地锤在了陆雪清的身上,她猛的想起自己的爹还在大牢之中关着。
一个是为官清廉,近二十年来从未让百姓有过冤屈的其中刺史。
而另一个则是最近被抓起来,贪污了近十万银的县令。
谁都知道现在应该站在谁这头。
“我爹没有!”
都到了这个时候,陆雪清还在嘴硬,可随即她就发现坐在上头的府尹,现在已经换了人。
不知什么时候上头坐着的人,不是原本的府尹,而是沈复。
“虽然这位陆姑娘一直坚信着,你的父亲是被我所陷害,那不如今日一并审问了。也给康阳县百姓一个交代。”
抬头看戏的人也有不少是康阳县出身的,百姓现在听说要审陆雪清的父亲,个个都激扬了起来。
他们都知道这几日康阳县的县令被抓了起来,从家中抄家抄出来十万两纹银。
这是什么概念?他们一年省吃省喝攒下来的钱也不到十两,可是这县令上任才不及几年,就有了如此多的银子,而且这仅仅是摆在明面上的,据说还给了不少奇珍宝物。
沈抚霜坐在上头已经有人给她递上了茶,她轻喝一口手中的热茶,再用冷眼去看陆雪清。
自始至终这件事以沈抚霜都没有插手太多,为的就是想看陆雪清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没想到陆雪清如她所想的一样,卑鄙狡诈,什么事情都敢用一张嘴搅得是非不分。
她倒是要好好学学陆雪清,像个嘴硬的鸭子一样,怎么都撬不出来东西。
“爹!”
等人被压上来的时候,陆雪清立刻惊呼出声在他印象中,自己的爹原本便是个瘦弱的老头。
可现在眼前这个胡子邋遢头发乱糟糟的人,被衙役压上来时,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真的是她的爹吗?
陆平被压着出现在自己女儿与红衣男子中间时,感觉到了满满的耻辱。
事发之后他从未见过陆雪清,也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家人。
现在与陆雪清同时出现在衙门前,他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无力。
“爹你看我一眼你赶紧说,那些都是别人冤枉你的!”
陆雪清的声音几乎要哭了出来。
可陆平却是侧过脸去,不愿再说话。
“陆平,你身为康阳县县令,在位六年,贪污纹银十万两,我且问你可有此事?”
坐在上头的沈复说话格外威严,与平日里在家中的一副慈爱的家长的模样截然相反。
如此说话倒是让外头围观的百姓信服。
也只有这般威严的官,才能够压住这种肆意妄为的贪官。
“你没有贪污对不对?你赶紧说清了!让别人都看清沈家人的真实面貌!让别人知道这是诬陷你的!”
陆雪清眼看着自己的爹,半天不说话,着急的很。
她坚信着陆平绝对没有做出贪污的事情,可是为何陆平却不愿意将事实说出来?
“大胆你又是何人?为何要打断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