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够了没有!”
在脸贴到萧宴清胸前时,沈扶霜就已经清醒了不少。
酒醒了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光天化日,楼下就是人来人往的街道,居然会喝醉酒,倒在男人的怀里。即便是没人看见,沈扶霜都觉得羞愧万分。
“是我的不对。”
萧宴清咳嗽一声,耳尖微红,松开抱着沈扶霜的胳膊。等梅香离开的一刹那,萧宴清只觉得心里一阵惋惜。
房中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沈扶霜也不由得有些尴尬。
“若是没别的事情,我先离开了。”
将衣服褶皱都一一缕好,沈扶霜便要离开。
“你等一下。”
萧宴清皱眉,却是将一个玉佩塞到沈扶霜的手中。
“这是我随从的调遣令,惊鸿会留在你身边保护你。他虽然年纪小,但武力深厚,我知道你身边有高人护着,但也得小心。”
入手的玉佩上,只单单写了一个字,傅。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玉佩,不会有任何毒物。你若是信不过,可以让你身边的人验一验。之前一直放在京城,几日前,我才重新拿回来。”
沈扶霜将玉佩卷入袖中,对着萧宴清点头:“你呢?”
“盐案一事,已经结案。”
意味着,他也要离开。
沈扶霜心里一阵惋惜。
却又觉得有些奇怪。她明明不用萧宴清,也能好好对付陆雪清,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有些不舍。
或许是,前世杀了他的愧疚,还未消除?
沈扶霜好笑地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那便祝你一路顺风,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会的。我们京城见。”
几日暖阳后,便是连绵的烟雨。
一些未曾长出来的竹笋,倒是借着这个机会破土而出。
萧宴清骑在马上,身后只有一个随从,从安。
“侯爷,我们就这样回去了?”
萧宴清的神色,分明是带着几分不舍。又是将霍家令牌给了沈扶霜,又是将惊鸿留下。
从安打赌,萧宴清若是舍得离开,他便是走,也要走回京城。
“不回去能怎么办?你侯爷我如今还是个一穷二白,连个正经官职都没有的纨绔。”
一收缰绳,萧宴清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总要混出点名堂来,才好让人刮目相看吧?”
“走啦。”
二月的微风拂过路边的野草,微黄的草根开始向上抽出新芽,马蹄渐远,微雨落在马蹄踏过的官道,悄无声息地拂去去时之路。
雨带走了一些东西,却也带来了春意,别院外的姑娘们,今日穿得格外鲜艳。
“沈姑娘,昨日对弈,你的棋真是让我侧目,今日考核,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一个娃娃脸的女子看着沈扶霜,嘴里说说笑笑。
今日是第三门考核,棋。
昨日,岐州的几个学女们在湖边特意聚过一次,互相对弈,好在今日尽快上手。
本来生疏的几个姑娘之间,关系倒是融洽了不少。
“切,小人得志。现在知道沈扶霜不好惹,一个个都凑到沈扶霜的边上去了,往日在我面前的时候,怎么没见她们这般殷勤地夸我?”
唐绮梦在最外围,看着曾经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现在一个个都跑到沈扶霜的身边,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扯断了。
她的身边,恭维者们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个仰仗着唐家鼻息的生意人出身的孟灵,还站在她的身后。
“趋炎附势,说的不就是她们吗?”
孟灵笑意盈盈地说着,也去看那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
讨厌女子打扮艳丽的景梦葙走了,她们倒是一个个穿得比之前好看多了。
而唐绮梦,却被家中三令五申,换下原本精致的衣裳,穿着去年过时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