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的事那么多,沈抚霜也懒得多去计较些什么,只是那个香囊却一直在沈抚霜的衣柜中躺着。
每每想起萧宴清不知是讥讽还是真心的话,沈抚霜都有如虫在心上疯狂撕咬着。
把这些撇在脑后,沈抚霜难得觉得浑身轻松,有关沈家生思之事暂时过去,虽说躲在暗处的萧子琛不知何时会出来再给他一击,但如今这一次算是躲过了。
手里拿着金花五色笺,沈抚霜面色凝重。
此物究竟该如何击垮萧子琛?
正巧忍冬端着水,木讷的从外头走进,沈抚霜将纸张放入匣子中,去看忍冬。
“今日的为何是你在这?”
因为沈抚霜时常会溜出去游玩,喜儿平日对沈抚霜的屋中严防死守,能够进屋的丫鬟,除了喜儿外也就是另一个二等丫鬟,如今忍冬出现在这,沈抚霜倒是有几分诧异。
忍冬却是抬起头来,难得多说了两句话:“刚才我嗅到姑娘房中有一股味道,所以进来看看。”
什么味道?
能让忍冬上心的味道自然不同寻常,沈抚霜脸上诧异地站起身来,面色凝重:“你且找找,究竟是什么味道。”
忍冬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随后径直走向衣柜,等衣柜里的香囊被拿出来时,沈抚霜立刻便明白。
“我知晓了,此事不可以对外人说。”
忍冬点点头,面带忧虑:“此物必定是要贴身携带许久,才会沾染上如此重的味道。那位公子必然也时常携带着与此味道相关的物件。”
沈抚霜知道萧宴清逃不过,光是贴身携带一段时间,就已经沾染上这么重的味道,而萧宴清自己却长年累月的闻着这个味道,难怪到了后续,身子骨会抽干成那副模样。
“这究竟是什么毒?为何如此阴狠。”
忍冬素来不爱说话,但今天的话却格外多:“这个毒来源甚远,能够做出这个毒的,多半也是用读高手或早已不在人世。当年我师傅也会,只是她从未对外人说过。此毒唤作菟丝花。”
“看着柔弱,对人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但今年累月会吸附在人身上,将体内的精气一点一点吸干到了最后,人将会变成枯骨,骨瘦嶙峋,身上不见任何肉。”
等到忍冬离开,沈抚霜都在想着这回事。
之前还未曾问过萧宴清是否已经找到毒的来源,可如今一看萧宴清怕是根本不知道,此物与他贴身相放。
沈抚霜想离开去寻萧宴清,却被推门而入的邓韵吓了一跳。
“你如今在家里啊,我还以为你又溜出去玩了。今日是京城之中琅嬛阁那些考核官的到来,其他女子都已经出去相迎了,你为何还在屋里呆着不走?”
邓韵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在桌边上坐下,拿起茶便饮。
“你为何又不去?”沈抚霜挑眉看向邓韵。
按理来说邓韵是因为招惹到了权贵才不得不离京,但与琅嬛阁中其他老师关系融洽,为何今日不去见他们反而来找她?
邓韵冷笑一声:“你是我的学生,我现在眼巴巴的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求于他们。日后你入选指不定又得多说些什么胡话。”
但凡是能考上的女子,谁在背后没被说过两句话?邓韵明摆着不想卷入这场是非中,因此才不愿意去寻那些人。
“这回来的老师里你有一个人得多加小心。”邓韵看沈抚霜,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忍不住开口提醒。
“何人?”
沈抚霜挑眉,能够让邓韵提前与自己说清的人,怕是非同寻常。
“有一位姓景的,与你定下婚约的男子是同宗之人,我听说她这回来岐州还有一点便是考察你。你可要多加小心,小心的人对你使绊子。”
邓韵走后,沈抚霜还想了半天,这个姓景的老师究竟是谁?
可上辈子沈抚霜压根就没见过这个人,更何况沈家覆灭,她和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