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来堂屋坐”
“阿婆,我坐院子挺好,凉快。”
堂屋,锦小荷母女在,他避嫌。
“那也行。”
锦阿婆便拿来两矮脚凳,一老一少在院里聊天。
“我看六娘胖了不少。”
锦阿婆看锦小渔的眼神,满眼慈爱。
“是有些!”
云凤楼侧目朝灶房扫了一眼,表示很赞成锦阿婆的话。
“孩子好不好?怎么不把昭昭带来?”
云昭是个安静乖巧的姑娘,锦阿婆时常还念着说锦小渔一天不知忙什么。
以前还知道带孩子回来用饭。
如今不大爱来了。
“昭昭和阿铮都在念书,夫子管得严,不让来。”
“阿婆我过去一下。”
云凤楼说罢,听到锦小渔喊他,起身过去。
“去吧。”
“你帮我按着点,这头老母鸡折腾得厉害。”
老母鸡是锦小渔和王嫂子换的,足足两只家里的嫩鸡,才换了这么一只。
带过来给阿婆炖汤正好。
“好。”
云凤楼帮她提着鸡脖子,手劲没控制住,脖子一歪,鸡断了气。
锦小渔:……
刚提起的刀,马上失去了用武之地。
锦小荷同她阿娘在堂屋说体己话,穿着一身樱粉锦缎,袖口镶着银白卷边。
衣摆处,用同色的银线绣了夏荷,走起路来随风摇曳,整个人看起来娇媚无比。
只是因为孕期怀相不好,她的眼底一片青黑,让那份娇媚,失了几分颜色。
此刻她正懒洋洋斜躺在竹床上,刘氏给她剥荔枝。
“她倒是会折腾,才来一会就把阿婆哄得眉开眼笑。”
斜了外头一眼,锦小荷示意刘氏听外头的动静。
“老婆子一向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给姑娘喂了颗荔枝,刘氏满眼都是笑意。
想去摸摸她肚子,又怕惊到孕妇。
只能眼巴巴盯着她肚子瞧,一脸关切的问:“几个月了?”
“大夫把脉说过,约摸两个月了。”
锦小荷眉眼柔和,笑着拉过刘氏的手,覆在她的小腹,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虽然刘氏这人粗鄙,锦小荷也觉得她给自己丢人。
不过刘氏疼爱女儿是没得说的。
吴家的大娘子一日没有身孕,锦小荷就不能停避子汤。
刘氏想方设法的把那助孕方子送到吴大娘子房里。
不出几月,吴大娘子就梦熊有兆,锦小荷也抓紧了时机,跟上吴大娘子的步伐。
“你过得好,阿娘就放心了,来,起来走走,生的时候就不疼了。”
刘氏扶她起来,用过来人的口吻告诉她:“你回头记住,可别惫懒了。”
“阿娘,你让我躺会,都说十月怀胎,还早着呢。”
锦小荷乏得很,一点都不想动弹,刘氏硬是拉她起来,絮絮叨叨和她传授心得。
“房里的人都要拿捏好了,随身伺候的人,定要忠实可靠的才好。”
“看牢你的丫头们,有那狐媚的,趁早寻了错处,打发出去。”
锦小荷纳闷:“阿娘,你怎么懂得那么多?”
她没记错的话她外祖家世代杀猪,阿娘也是个粗鄙的。
高门大户的事,她摸得那么清楚?
刘氏往锦阿婆那里示意,和她小声嘀咕:“你阿婆可不是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