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子把多出来的银子拿给锦小渔,嘴里还埋怨道:“你们怎能把银子都给我呢。”
锦小渔笑了笑推辞无所谓道:“举手之劳而已,嫂子你太客气了。”
此时正是午后,知了趴在屋外的枇杷树上叫个不停,日头晒得很。
锦小渔请她到堂屋坐。
“哎呀,你和我这样客气作甚呢?要没有你们帮,我这一堆鱼获,都卖不出去。”
王嫂子不由得她拒绝,硬是要把多出的银钱塞她手里去。
“嫂子……”
锦小渔还要推辞。
“怎么回事?”
云凤楼打门外路过,闻言心里起了疑惑。
渔家人打得新鲜鱼获,城里人都爱吃,还有一些渔副产品,晒干的海参,干贝,瑶柱,销路都不错的,怎么会卖不出去呢。
王嫂子摇头道:“村里有好几户把鱼获拿到城里散卖,摊位上蹲了一天都卖不出去。”
“后来散集再一打听,才知道,有人压价,我们就卖不出去了。”
至于是谁,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
锦小渔在一旁道:“这不就是哄抬物价么,要么低于对方价格,要么按照对方说的价格卖给他。”
“背后的人好大胃口,想一口吃掉姒水城整个海货市场,也不怕撑死。”
锦小渔前世就看不惯这种背地使坏的人。
穿过来这几年,整个封建的社会把她弄成个愤青。
仗着背后有云凤楼,她隔空骂高谦。
“知州市怎么搞的嘛,这种事怎么能在他治下出现呢,这不是要坏了他官声吗?”
云凤楼附和道:“娘子说的是。”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知州可不是咱们能骂得起,快快收声,仔细被人听了去。”
王嫂子听夫妻两个一唱一和,傻眼了,这可不经骂啊。
锦小渔笑了笑,没有再说,低声问云凤楼,“能兜得住吗?”
云凤楼捏捏她耳珠,点点头。
这下锦小渔放心了。
她和王嫂子道:“劳烦您去问问,都有谁家鱼获卖不出的,送我这里来,我来卖。”
王嫂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副见鬼的模样。
她看锦小渔不像再说傻话,于是劝说道:“这能行吗?”
“你可别犯傻,那群人背后肯定有官府撑腰,咱老百姓惹不起的。”
锦小渔道:“嫂子你别管,谁敢砸我们的饭碗,我们就去敲鼓告状,知州管不了,刺史还管不了吗?”
王嫂子听罢,心里头也有些激动,再看云凤楼没有反对,便猜到他或许有主意,便道:“行,大不了拼老命干了。”
“没那么严重。”
锦小渔安慰她。
暂时把这事搁置一旁,云凤楼道:“我正准备去找书成。”
王嫂子道:“书成不在家,说是过几天要出海,他和几个兄弟到码头那边检修渔船去了。”
“大郎有什么事,我回等他回来我让他上门一趟。”
“也无事,昨日大嫂拖我送去的鱼获,陆记卖得很好。”
“有个大主顾说他亲戚脾胃一向不好,海胆粥吃着还舒服,要嫂子多送一些。”
这是他今天进城的时候,陆叔专门派人说的。
云凤楼诧异得很。
柳元枕看起来,对他那位亲戚颇为上心。
王嫂子犯了难,“平日赶海,捡不得许多,那日是赶上运气好。”
她又舍不得这样好的生意,想了想,便提议道:“不过这玩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