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颠鸾倒凤,滋味真是美好,沈南食髓知味,久不能忘怀。
尽管后来被云凤楼丢了出去,他心中依旧对陶杏儿念念不忘。
脑海里全是自己在她雪白肌肤留下的红痕,还有女人在他身下的媚态。
他思来想去,决定以自家祖传的雕花羊脂玉佩为聘,到云家来提亲。
“我不同意。”
陶婆子又尖声叫起来,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把陶杏儿送去柳家。
“凭你是什么读书的也好,种田的也罢,穷书生一个,怎么的,一块破石头就想把我孙女骗走?”
“我呸。”
气性上头,陶婆子一把将那枚玉佩从陶杏儿手里抢过来,猛地往地上狠狠摔去。
还好是云凤楼眼疾手快,起身接住。
“你的玉佩,收好了。”
云凤楼把玉佩交还给沈南。
“老婆子,你做什么,这可是他们沈家祖传好几代了,金贵着咧。”
“摔坏了你几个身家能赔?”
狗剩媳妇别看她平时将十里八乡的姑娘都说个遍,但她还是挺护短。
沈南是读书人,脸皮子薄,骂人的粗鄙言语他说不出口。
没关系呀,还有狗剩媳妇这个嘴替呢。
“关你屁事,你是他娘还是长辈,不知隔了几辈的表嫂,在我这充什么能?”
陶婆子不是青云村的人,压根就不给狗剩媳妇面子,那是逮着了就乱咬。
“嘁,你以为你家杏儿姑娘还是什么没开苞的黄花大闺女,我呸,没人要的破鞋一只。”
“昨夜我听得真真的,就是你们家杏儿姑娘在偷汉子。”
狗剩媳妇也不是受气的主,挽起袖子就嚷开了。
不要脸的烂货,还敢嫌弃她们家人。
“死婆娘,我撕烂你的臭嘴。”
“来啊,我怕你我就不是孙桂花。”
吵红眼,两人之间呲呲冒着火花,锦小渔一把分开两人。
小脸阴沉,推着两人出了屋,冷声骂道:“你们够了,都这么能耐,那都滚出我家,到村子骂去。”
“你也给我滚出去。绣花枕头,没用的怂货。”
锦小渔将陶婆子和狗剩媳妇推搡出去,又把火气撒到沈南身上。
这些争吵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女孩子家有多重视名节,他这个读书人最清楚。
如今陶杏儿难堪,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见他站出来维持一二。
就是软蛋一个。
沈南倒是不用锦小渔动手,云凤楼才抬了手掌,他已经自动出去了。
狗剩媳妇偷偷瞄了陶杏儿一眼,推了推沈南,小声跟他说:“你先回去,这有嫂子呢,保管帮你把白嫩的媳妇娶回来。”
“有劳嫂子。”
沈南想,求亲这事,嫂子确实比较在行,他留下也没什么用。
于是他依依不舍看一眼美丽的陶杏儿,深情说道:“杏儿姑娘,你等我。”
“走什么走?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我们家杏儿是不可能嫁到徐家,白白给人糟蹋的。”
陶婆子强势得很,赖在院子不走。
以往她有多疼爱,如今她就有多迫不及待把陶杏儿卖掉。
反正姑娘迟早都要嫁人的,去伺候柳郎君,每月从他手缝漏一星半点儿,就够一家人一年花用呢。
“还谈什么糟蹋?你家的杏花,早就被我表弟摘了,你可别提那话了,我嫌丢人。”
陶婆子不走,狗剩媳妇自然也留在这里给自己表弟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