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晚风吹来,她微凉的肌肤,泛起点点疙瘩。
锦小渔心乱如麻,又怕云凤楼真和别人滚了床单。
陶婆子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都只觉得聒噪。
这个姑婆,在她生产当天,汲汲营营,逼着生孩子的她,将云家老屋子交出来。
多亏原主房子卖得快,她姨奶家的大孙女拿了刀子守在产房外,这才吓退贪得无厌的陶婆子。
如今她不计前嫌允许她在这里小住,陶婆子还来算计她男人。
锦小渔没来由生出一股恼怒来,逼近陶婆子,揪着她衣襟,一字一句厉声质问。
“说啊,你怎么知道是他?”
“这屋子不就只有杏儿和她表哥。”
陶婆子一脸不以为意,只当锦小渔是小题大做。
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那多正常。
凤楼媳妇怎么跟死了爹妈一样,如此善妒,可要不得。
想到这,陶婆子又端起长辈架子,准备说教。
“凤楼媳妇啊,开枝散叶本该是你的事,你们成亲几年了,凤楼膝下只有个囡囡。”
“有个人给你分担,你该高兴才对。”
“还有啊,你这善妒,可要不得。”
陶婆子说到兴起,压根停不下了。
“滚开。”
锦小渔没有心思听她长篇大论,不管结果如何,该来的始终要面对。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她的步伐异常坚定,抬脚就要进院子里。
“哎,凤楼媳妇,你不能去。”
陶婆子是过来人,听着屋里动静,只怕两人正是得趣的时候,锦小渔这会过去岂不是坏了美事吗?
这怎么可以呢。
陶婆子紧紧拽着锦小渔衣袖,阻拦她,不让她进去。
“放手。”
锦小渔脸色阴得吓人,死死盯着那间客房。
“坏人好事,看人沟子是要长针眼的。”
陶婆子还在纠缠,锦小渔没了耐心,抬手一甩,快步上前,小腿发力,一脚就踹开那扇遮蔽的房门。
“吱呀!”
一切都发生得突然,陶婆子来不及阻止。
如练月光顺着门缝透进房间里,笼罩着床榻间抵死缠绵的男女。
呼!
锦小渔的目光落在那处,好似整个人都松快下来。
那人不是云凤楼。
和他同床共枕几个月了,锦小渔敢肯定,不是他。
“哎呀,凤楼媳妇,你怎么突然就进来了,快跟我出去。”
陶婆子故意嚷嚷开来。
“凤楼和杏儿正睡觉呢,你大度些,明日杏儿给你敬茶。”
锦小渔心里对陶婆子厌恶至极,她竟无耻到这般地步了。
没来由得手痒,锦小渔认为,陶婆子太欠揍了。
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大耳光,锦小渔压低声音威胁她:“你再乱说,大声嚷嚷,让人都知道你孙女失了清白,你就老脸有光吗。”
“贱蹄子,你敢打我,我要去你们村长那里告你忤逆不孝。”
假装温顺的羊,终于露出了它的獠牙,陶婆子自然不甘心白挨这一巴掌,扑上去就要和锦小渔厮打。
“正好,我也去告官,说陶杏儿无媒苟合,是淫娃荡妇,高知州定会让她沉塘。”
锦小渔侧过身子,躲开陶婆子。
方才打她那一巴掌,只是气她算计自己,锦小渔可不想她老胳膊老腿的,断在自己家。
陶婆子才不怕她,好好黄花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