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楼脸更红了,赶在锦小渔说话前给她解释道:“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十岁之前的童子尿。”
当着她的面,云凤楼说得不好意思,锦小渔一听就乐歪了嘴。
“哎呦,这个童子尿好找得很,阿铮就是的。”
云凤楼惊呆了。
“这么巧吗?”
崔老找寻了数年都没有结果的事,在她这里,那样简单。
“等等,这可是差一刻都不成的。”
云凤楼补充道。
“我去找找阿铮的八字你看看。你也知道我识字不多,好些我看不懂。”
锦小渔回屋子翻孩子八字去了。
当地习俗,孩子出生时,是需要请地理先生到家里的。
提前准备上一块白布,等孩子呱呱坠地,就会掐着时间,将八字写到白布上。
有些讲究的人家,会多使了银子,地理先生也懂人情,在八字批句“长命富贵。”
主家高兴了,又添些赏银。大家都落得开心。
“喏,你瞧。”
锦小渔把写了云铮八字的白布交给云凤楼。
他只看了一眼就卷到袖子里,和锦小渔说:“我去崔老那里走一趟。”
锦小渔点头:“你去吧。”
等云凤楼出了门,她也提着木盆,给大门上锁,去河边洗衣服去了。
河边三三两两的女子媳妇也在洗衣。
锦小渔随便找个位置。
打湿衣服,取了颗澡豆搓出泡沫来,抹在衣服上开始捶打。
女人们八卦嬉闹的声音有点大,锦小渔随便听听,也算打发洗衣的无聊时间。
然而她不说话,却有人来和她搭话。
“云娘子,你方才用的澡豆,和我丢失的好像。”
是王荀氏,大成叔公的孙媳妇。
锦小渔没说话,自顾自做自己的活。
王荀氏见她不吭声,越发多嘴了,绘声绘色说起她澡豆丢的过程来。
“哎,那可是我在城里读书的夫君托人给我带的,可贵了,一盒子要十匹云萝纱才能换呢。”
生怕别人不晓得她的澡豆有多贵,而且茶里茶气地指明锦小渔是贼。
衣服捶打完,在河里浣净后,锦小渔拧干放木盆,丢下一句话:“是吗?那你别偷我的。”
不跟傻子论长短,锦小渔懒得在这种事情浪费时间和人掰头。
身后妇人如何调侃王荀氏,锦小渔也管不着。
哼着小调回到家门口,二狗娘在她家门前踱步。
“婶子,你有事吗?”
锦小渔问。
“你看我来得不巧了,你不在家。”
“我昨日回娘家吃侄儿的酒,你姑婆托我给你带信来。”
二狗娘把一封信交给她,就离开了。
锦小渔邀她进屋吃一杯水再走,她都没答应。
“姑婆!”
“有意思。”
捏着那信封翻来覆去瞧,锦小渔冷哼一声,开门进屋去了。
“我回来了。”
云凤楼回来时,她刚做好午饭。
脱了外头的大衣,云凤楼去灶房帮忙,“煮的什么,好香。”
他又习惯捏捏锦小渔圆润的耳珠,也不知说的是饭香还是人香。
“手拿开。”
锦小渔娇呵,拍掉他的禄山之爪。
“我夸你呢,怎的还打我?”
云凤楼委屈巴巴的,跟在她屁股后边转悠。
锦小渔哭笑不得,“快去洗手,吃饭了。”
一时饭毕,云凤楼要去劈柴,锦小渔怕他又毒发,自个身子受不住,就拿了两只板凳,拉着他给自己劈线。
孩子长得快,之前做的鞋子已经穿不下了。
“姑婆说过几天她要带着孙女来叨扰一段时间。”
纳好一只鞋底,锦小渔将信拿给他看。
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