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剩假装吹了吹指甲盖上不存在的灰,笑得十分猥琐。
“你兄弟我别的本事没有,征服女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嫂子你说是不是?”
话说着,王狗剩也不忘流里流气朝祝翠花吹口哨。
“听你他娘在放屁。”
七伯和二狗一人给了他一拳,早听不下去了。
这拳头带足力道砸过去,直接把王狗剩打趴。
祝翠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认死理,让她替夫守节,她一守就是十五年。
要不是王二狗十几年来一直陪着她,也不能打动她,把人娶回来。
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实则烈性得很。
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你这样折辱,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当下大叫一声,存了死志,不带犹豫撞向院墙。
原本闹哄哄的小院子,一下沸腾起来,有胆小的媳妇捂着眼睛尖叫:“啊,死人啦。”
锦小渔离得近,事情发生突然,她也拦不住,只好快步冲上去,用自己做了肉盾。
祝翠花一头撞到她身上,疼痛晕眩没有袭来,反而软绵绵的,像撞到一团棉花。
锦小渔把她交代王二狗手里。
云凤楼又捏了捏她耳珠,干瞪着眼,责备的话中,带着担忧:“要你逞能,我看看伤哪里了?”
“没事。”
锦小渔拍掉他撩拨的手,让他安分些。
哪里来的臭毛病,她又不是喵。
王二狗心疼媳妇,翠花被前婆家欺负成那样,也没在他眼前落过一滴眼泪。
他王狗剩算什么东西。
“王狗剩你找死。”
气不过的他,回过头去又打了王狗剩两拳,直接打掉他一颗大门牙。
“你妈王二狗。”
就在七伯家院子,王狗剩和王二狗扭打起来。
一时间,这小院子都是叫骂声,劝和声。
王大成孙媳妇王荀氏也挤进来,掐着嗓音,拍着大腿阴阳怪气道:“哎呦,我说二狗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狗剩哥那嘴,尽说胡话,你又不是第一天嫁到我们村里来。”
“怎么今儿就要寻死腻活了。”
这就是暗指她矫情,早不死的,偏这时候闹来。
又讽刺人家是个寡妇。
话里话外指桑骂槐的。
她说话时声音极轻,眼角的红痣更显温柔。
锦小渔气笑了,呵呵两声。
王荀氏听见了,头偏过去,疑惑的问:六娘子何故笑我?”
“不曾笑你,就是好奇,嫂子对狗剩倒是了解。”
锦小渔知道当今社会对女子尤为苛刻。
她把事情揭发了,王荀氏定是活不成了。
她无意做那把伤人的刀。
只是对王狗剩的媳妇感到同情。
只希望这两人见好就收吧。
狗剩嫂子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母老虎。
母老虎狗剩媳妇若有所思,视线在王狗剩和王荀氏之间流转。
“放肆,长辈还在,要你插嘴。”
她的婆母轻声呵斥了几句。
王荀氏便不敢再多言。
王狗剩挨了几拳,牙掉了一颗,没受过这等鸟气,他扬言要弄死七伯一家。
如此欺人,就是村里后生都看不下去了。
不知谁丢了颗小石头,一下打中他膝盖,骂骂咧咧的王狗剩扑腾跪地。
“七伯,拿绳子来,将人捆了扭送官府。”
云凤楼一声令下,七伯立马寻来根粗壮的麻绳,把人捆了个结实。
七伯把云凤楼当做恩人,对他言听计从。
况且这厮欺负他姑娘,要不是今日她会喊救命,被祝翠花救下。
此刻怕要被族老逼着沉塘了。
他也想给王狗剩一个教训。
“姓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