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躺在地上的锦荣满身血污,衙役头子扫了一眼。
随即嫌弃的挪开视线,冷哼一声:“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带走。”
锦小渔赶到时,云凤楼正被带走,她慌了神,想都没想,本能要跟上去。
“妹子,救救我。”
锦荣咬破舌尖强撑着,锦小渔一时也顾不上其他,扶起锦荣。
锦荣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锦小渔咬咬牙,问道:“还能走吗?”
“可以。”
锦家村就有个赤脚大夫,倒也不用舍近求远去镇上跑一趟。
锦小渔先带锦荣去看伤。
“大兄暂且在此养伤。”
待他的伤口都处理好之后,锦小渔放心不下云凤楼,叮嘱锦荣别乱跑,好生养伤。
“六娘,我和你同去。”
因着锦二牛家出了命案,刺史府下了批文指示,一定要严查凶手。
故而衙役们最近都在锦家村办公。
就连高知州也是时常宿在此地。
锦荣莫名其妙挨了打,还连累妹夫。
他一定要去击鼓鸣冤,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那好吧。”
锦荣一定要去,锦小渔也没得法子。
给大夫算了诊金,她又多出三个铜板,麻烦大夫去请了辆牛车来。
她一路搀扶锦荣这么个大高个,早累趴下,再也没有力气扶着他去找府衙的人。
衙门征用了锦家村东面的闲置房屋作为临时办公地点。
高谦疲于公务,已两宿没合眼。
“怪不得我说今儿个眼皮子一直跳。”
猛不丁看到下属押着云凤楼进屋,他只想装死。
“知州,属下抓到一名闹事者,还请知州示下。”
“抓你老母,还不快快把人放了。”
这是刺史和长公主都给几分薄面的人,你他娘几个脑袋敢抓他。
高谦怒骂下属,同时亲自帮云凤楼解开绳索。
“郎君,您大人大量,不要和小人计较。”
高谦陪着笑脸,云凤楼也不让他在属下面前失了官威,故作为难道:“我是不计较,就是这恶霸打伤我大舅哥,若是不处置了,回头我娘子闹起来,这可怎生是好?”
“李老头,你娘家侄儿犯了事,拉出去打十个板子,并且赔人家医药费。”
这个好办。
云凤楼的要求,让高谦心里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像赵家那样,不就是钱的事吗,给他给他!
薛官宝不服。
梗着脖子面红耳赤的说:“不就打了他几拳,自己身子弱,挨不住,这能怪谁?”
作为一个男人,他选择把自己被带绿帽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知州,他们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板子就免了吧?”
李老头想求情,薛官宝要是挨板子,回头他家母老虎也要闹,他也怕。
“嗯?”
云凤楼抬了抬下巴,朝外边走去。
这一声嗯,尾调拉得老长,高知州刚放下的心,又提溜起来了,他对着薛官宝就是一踢。
趁着云凤楼外出,低声说道:“十个板子算什么,谁让你惹上这位主?”
“你想想赵家,说没就没了。”
李老头一听打了个寒战。
“可是此人也把官宝打了,是下了死手的打。”
高谦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说起伤人,被云凤楼扶进来的锦荣,伤得更重些。
云凤楼揍薛官宝的时候,用了巧劲,受伤全在内里,外表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两方坐定,云凤楼掀了掀茶碗盖,抿了口瓜片,开始给大舅哥出气:“高知州,我这大舅哥伤成这般,打十板子太轻了吧?”
锦小渔在一旁掰着指头算账:“还有这赔偿,医药费算个一百两,我大兄是家里唯一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