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
薛娘被她这一巴掌打得脑子都短路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
“欺人者,我恒欺之。”
锦小渔心说我不能和孩子计较,还不能好好和你掰头掰头吗。
“你……”
薛娘叉起腰,准备和她好好理论,谁知道锦小渔带着孩子们回屋去了。
“真是太过分了。”
“小兔崽子,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薛娘内心暗恨,把气都撒两孩子身上。
锦家吃饭的时候,薛娘正在自己家里教训孩子。
“人家有爹,你们有吗?你们拿什么和别人比?”
“也不是小孩子了,分不来好赖吗?”
薛娘的叫骂和孩子的哭声,隔着对门都能听到。
“要不,我还是去看看吧?”
锦荣胡乱扒了几口,就要出门。
锦阿婆把筷子一拍,沉声道:“有你什么事,你给我坐下,不许去。”
锦荣迟疑:“可也不能一直打下去吧。”
锦大嫂抄起一筷肉丝放到自己女儿碗里,阴阳怪气道:“这就心疼了,人家骂你姑娘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
“人家是没娘吗?轮得到你去管教孩子?”
“我也没说什么,吃饭吃饭。”
他就是觉得孩子可怜,他没别的意思。
锦荣被阿婆和娘子连翻挤兑,便只顾埋头干饭。
用过晚饭,锦小渔一家和锦家人告别之后,就准备回青云村了。
临走时锦小渔扫了眼对门,又看了一眼锦大嫂。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回到村里,天差不多黑了。
锦小渔烧了水给两孩子洗漱,自己又去厨房洗了澡,顿觉浑身清爽。
云凤楼粗汉子一个,没她那么讲究,拿了毛巾和胰子去河边洗澡。
锦小渔就在灯下数她的银子。
赵青柠人傻钱多,她的单子刨去成本,还赚了一百两,可把锦小渔乐得不行。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云凤楼甩了一头水珠进屋,就看到锦小渔一脸傻笑,他也不禁笑起来。
“夫君,我们有钱啦,你瞧,足足一百两呢。”
锦小渔捧着白花花的银子给他看,云凤楼揉揉她脑袋夸道:“娘子很能干。”
水珠滴到锦小渔手背,冰得她打了个激灵。
“怎么都不把头发擦干,夜里凉,得了风寒可怎么办?”
她嘴里埋怨,手上动作不停,拿起毛巾给他绞干。
“多谢娘子。”
云凤楼环着她腰际,锦小渔脸腾的就红了。
她推了推云凤楼:“孩子在呢。”
“睡着了。”
锦小渔扭头看去,才发现云昭抱着一只布老虎,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把自己哄睡了。
“那我们也睡吧。”
“嗯。”
奔波了好些天,住客栈总没有自己家自在。
云家的院子很快熄了灯。
至夜半。
本来睡得好好的云昭,突然就闹开了。
不管云凤楼怎么哄,孩子就是不睡,一直要云凤楼抱抱。
“怎么回事啊?白天不是好好的吗?”
云昭一直哭,身子一抖一抖的,小小的脸蛋皱成了一团:“阿娘,好冷啊。”
模样让人瞧着可怜极了。
锦小渔伸手摸她额头,探了探孩子的体温,“也没有发热啊。”
夫妻俩哄了大半个时辰,一点效果都没有。
锦小渔心说莫不是孩子冲撞了什么?
随后她下了炕,拎起云凤楼一只鞋在孩子脑门绕圈圈。
边绕边念叨,“幺儿归家来,幺儿归家来。”
如此喊了几声,还是没效果。
锦小渔放下鞋子,歪着脑袋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