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人,胡锦绣派婆子去请大夫,这才有空来说锦小渔。
“你胆子也太大了。”
“什么人啊你就出手,万一惹来祸事怎么办?”
锦小渔正绞干帕子给人擦脸,闻眼叹息:“遇上了哪能不救呢!”
那可是姑娘的一辈子,她做不到一个好好的姑娘,毁在她眼前。
好像想起什么害怕的事,锦小渔捏着帕子的手,微不可查抖了三抖。
“也是。”
胡锦绣想起她义无反顾救自己那回,无奈笑了。
锦娘子就是这么个人。
大夫来得很快,几乎是被婆子拖过来的。
吹胡子瞪眼的把脉,掀眼皮,大夫龙飞凤舞开了药方子,没好气道:“受了些惊吓,吃几副安神药就好了。”
“大夫慢走。”
锦小渔掏出诊金并一两赏银递给大夫,婆子很有眼色送大夫出去。
果然到了夜晚,醒过来的赵烟烟,不是哭,就是闹,就是想从她嘴里问些什么,也是不得章法。
没有办法,锦小渔端着安神汤给她灌下去,屋子这才安静了。
“这怎么还救回个傻子?”
胡锦绣只觉得头更疼了。
只盼她明儿清醒些,好知道她是哪家的女郎,赶快把被烫手山芋送出去。
好在赵烟烟喝了安神汤,夜里不闹,第二天就清醒了。
“阿娘,我要阿娘。”
醒来的她,没有看到母亲,嘴一瘪又要哭。
锦小渔变戏法一般掏出根糖人递给她,轻声诱哄:“告诉姐姐,你阿娘在哪?”
谁知小姑娘吃了她的糖,却不按常理出牌,头摇成拨浪鼓:“你不是阿姐,她才是。”
“阿姐,阿姐。”
赵烟烟说着,朝胡锦绣伸手就要抱抱。
这熊孩子
锦小渔一脸无奈,还以为能问出什么,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胡锦绣看她吃的满嘴糖,还要自己抱,嫌弃的躲到一边。
“阿姐…”
赵烟烟呜咽,如同受伤的小兽。
锦小渔心软,提议道:“要不,你抱抱她!”
胡锦绣嫌弃得要命:“不要。”
“可是她只喜欢你,早点问出她是谁,早点送她回去不香吗?”
胡锦绣:……
她不情不愿抢了赵烟烟的糖人,本以为这傻子会哭,没想到她竟然拍着手,指着糖葫芦道对胡锦绣笑嘻嘻说:“阿姐吃。”
胡锦绣嘴角抽了抽,都是你的口水,傻子才吃。
她学着锦小渔的动作,捏起糖人晃了晃,问赵烟烟:“你是谁?”
傻子头脑简单,太复杂的她不懂。
果然,赵烟烟一脸迷茫,随即咧嘴笑起来:“我是小郡主啊!”
说了这么一句,她又好像想起什么,抱着头缩成一团,不停哭:“阿娘,赵青柠打我!”
又是赵青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