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自然是上上吉的好签,解签的小沙弥将签子捏在手里,摇头晃脑念道:“明珠蒙尘,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甚善!”
锦小渔捏着签子微展笑颜,又看了一眼签文,随即将之还给小沙弥。
“檀越不需解签吗?”
小沙弥不解,来求签的,不就是想寻个解惑?
他又不死心劝道:“今日解签的,是了然法师的入室弟子。”
很是难得的…
锦小渔摇头道:“无需再解,签文已说得很清楚,我若真有蒙尘明珠,也终有重展光辉一日,缘起缘灭,耐心等候便是。”
小沙弥一脸顿悟,合掌念了句佛号,对锦小渔道:“是小僧着相了。”
从德昭寺出来,云凤楼包了辆马车,沿着永安道一路走着。
马车颇为豪华,宽敞且铺了驼毛胡毯,两小包子逛累了,上车就睡。
锦小渔趁着没人打扰,掐着云凤楼腰间软肉:“你如何知道那是史家三娘?”
气鼓鼓,打翻醋坛子的模样,实在可爱。
若不是云凤楼一脸端庄雅正,生人勿近的模样,锦小渔会直接上手揪耳朵。
云凤楼忍不住,上手就搓她脸蛋,这儿蹭蹭,那儿捏捏,蹭掉了好些胭脂。
锦小渔拍他:“放手啦,脂粉都擦掉了。”
娇娇软软的语调,惹得云凤楼心窝子痒痒的,拉过她摁在怀里一亲芳泽。
“云凤楼…”
锦小渔哼哼唧唧,原先还抗拒的小手,被云凤楼握住,伸过头顶,加深了这个吻。
等锦小渔软绵绵趴在他怀里,云凤楼才做罢。
修长的食指,抹过她唇瓣,沾了些唇露,云凤楼嘴角扬起,食指在锦小渔眼前晃:“糟糕,脂粉又掉了些。”
沾了口脂香蜜的指尖,又被云凤楼摁在她唇瓣,描绘着那美好的形状。
有些酥,有些痒,想抿一抿…锦小渔锤他:“讨厌啊你!”
云凤楼不敢再惹她生气,陪着笑解释:“回乡时得刺史接见过…便恰好碰见了。”
说完,又刮了刮她鼻尖,宠溺道:“小醋坛子!”
“就是,我就是醋坛子,怎样…我的男人,谁敢肖想,打爆她的狗头。”
锦小渔宣示主权般,将云凤楼胳膊紧紧拽住。
“嘘…”
云凤楼指尖点着她的唇:“吵着孩子了。”
说罢,随即覆上那处柔软,这样就不吵了。
锦小渔:“…”
到底是谁吵?
她终归没有问出来,闭着眼,沉沦在他给的温柔里。
绕过永安道,往西去便是太清江,江边游人如织。
姒水城中的达官贵人,喜在太清江设宴。
江上画舫里,传来阵阵丝竹管弦之乐。
锦小渔素手掀起车帘子,朝车外望上几眼,又将之放下。
“要下去走走?”
云凤楼问她。
锦小渔摇了摇脑袋,拢了拢云凤楼送给她的狐皮大氅:“不用了,怪冷的,我只是看看,顺便想一想,是否可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
锦小渔继承了原主的手艺,刺绣很是不错,不过她并不打算靠这个,太伤眼了。
二来除非有大主顾,否则这点玩意并不能赚多少。
云凤楼沉吟片刻,说道:“小娘子喜欢,某为你盘间店面亦可。”
“别,你可别给我乱花钱。”
锦小渔忙制止她那挥金如土的郎君:“阿铮六月就要去私塾,纸笔束脩都是要钱的。”
咱省着点,行不?
云凤楼点头:“可,如有想法,尽可以和我说。”
锦小渔纳闷:“你是不是有私房钱?”
云凤楼捏捏她嫩滑的脸颊,笑道:“是啊…”
锦小渔今日画的飞霞妆,丰满的双颊抹了淡淡的胭脂,再敷上层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