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胭这句话刚落下没多久,时肇含着歉意的低沉声音便缓缓在两人身后响起。
“不好意思,刚才耽误了一小会儿。”
谢安瓷下意识转过身来,视线和时肇撞上,竟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将眸光移向旁边。
时胭撅起嘴,略带不满地吐槽道。
“大哥,你不是说两点有空吗?我可是特意掐着点来的,但你还是让我和阿瓷在这干等了十分钟,多少有点不道德哦。”
时肇落座在两人对面,深感歉意地说:“确实是大哥的不对,我向你俩道歉。”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始终没看向他的谢安瓷身上,像是才发现她也在一样。
“谢小姐?没想到你也来了。”
“……”
谢安瓷第一次觉得自己如坐针毡,抬眼对上时肇探究的眼神,扯唇牵强地笑了笑,“是的呢,又见面了,时总。”
和第一次见面的傲然相比,今日的谢安瓷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露出了自己软乎乎的一面。
她身上的这件银白流苏裙显得她肤白腿长,清冷白皙的面容透着些许粉嫩,显得更柔媚动人。
时肇眸子暗了暗,状若无事地移开视线,对妹妹说:“小囡,你说有事找我当面谈,到底是有什么事?”
时胭见两人多少都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知自己不适合再继续待下去了,嫣然一笑道。
“不是我找你,而是阿瓷找你,不过她脸皮薄,所以才以我的名义约你见面。”
她起身,“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一下。”
时胭干净利落地离开了休息室,这里便只剩下谢安瓷和时肇了。
时肇见谢安瓷杯中的柠檬水都喝完了,不禁哂笑道:“抱歉,看来时某是真的让谢小姐等太久了。”
“没有,只是我有点渴……”
谢安瓷意识到他在指什么后,细白的手指顿时贴紧了杯壁。
“所以。”时肇喉结微动,一双墨瞳紧盯住她的双眼,“谢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
男人低磁的嗓音在寂静的休息室显得格外的蛊惑,谢安瓷紧了紧手指,还是鼓足勇气道。
“时总,其实我来找你,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有收徒的计划吗?”
一口气将心底积压许久的话说了出来,谢安瓷放松不少,眼睛也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
时肇似乎怔了一下,随即才疑惑地问道:“收徒?”
“对啊。”谢安瓷朝他靠近,笑眯眯地眨了眨眼,“我拜你为师,然后你教我怎么管理公司!”
时肇沉默片刻,见谢安瓷眸底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哑巴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复杂地问道:“谢小姐,你是真的想拜我为师吗?”
“当然是真的了!比黄金还要真。”
谢安瓷怕时肇不信,将自己之前在家打印的合同摆在桌子上,“如果你怕不靠谱,我们就签合同,上面都写清楚了。”
时肇对这合同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一点。
“这是谢家的想法还是你的想法?”
如果是谢家的,那这说明,谢家是在用这种方式委婉地告诉他,不会考虑让他和谢安瓷在一起。
就在时肇觉得自己快没希望的时候,谢安瓷说:“当然是我的想法了,要是让我爷爷知道,我向别家取经,他会打死我的。”
别看谢老爷子现在久居乡下,消息可灵通了,一点亏都吃不得,更不愿承认如今谢家日渐衰败这事。
闻言,时肇墨瞳中的光又一点点恢复了。
不过,他却说:“拜师这个心你还是死了吧,我不收徒。”
男人斩钉截铁的声音一下子使得谢安瓷方寸大乱,她直接伸手攥住了时肇的手腕,声音冷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