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用一个小报告，跟系统兑换了十分之一的嘴炮技能。
她不想完全依靠系统，却又不能在顷刻之间踏出那对她来说过于艰难的一步。
然而尽管如此，闻笙的话音落下，周衡不以为然，连反击的声音都是铿锵有力：“人证物证都在，你这小人还在狡辩！”
“围观的仙友们！她，在我天虚派干了偷鸡摸狗之事！更是顶撞师长，无法无天！”
“这样的人，怎么有脸出现在这里！？”
周衡并不给闻笙接下来继续说话的机会，吆喝着跟周围渐渐围拢的人指责闻笙。
一个废物，竟也敢当众让他难堪？
他不介意让这个闻笙瞧瞧得罪天虚派、得罪他周衡的后果。
周围的指责之声渐起。
温玉脸上的笑容终于是荡然无存，虚虚搭在折扇上的手逐渐用力。
啧。
好烦，聒噪的人...真该死啊。
心中的烦躁几乎快要抑制不住时，杀意还未宣泄，手腕却被人紧紧握住。
“胡言...胡言乱语，血口喷人，天剑长老的首...首席弟子也不过如此！”闻笙握紧了温玉的手腕，颤抖着大声反驳。
系统叽叽喳喳不断加油打气的声音，和那些她从不敢面对的窃窃私语混杂在一起，冲击着她的脑子
她往前迈出了一步，就像在心中鼓舞自己再大胆一点儿。
“以...以大欺小，天虚派以大欺小，以势压人。”
“人证何在？物证何在，空口无凭，颠倒黑白。”
闻笙深吸了一口气，猛然间发觉，有时候为自己发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启齿。
“我...我不过是个外门弟子，修为低下无依无靠，又又是如何偷的出天灵丹？”
“天灵丹那般极品丹药...倘若让我一个废物就这么偷了去....天虚派也不过如此！”
少女的声音逐渐洪亮坚定，紧紧握着温玉手腕的手无意识的松开。
她说的真切，周围嘈杂的议论声却逐渐停止了。
弱肉强食、颠倒黑白。
修真界就是这样。
他们不同情弱者，但却无法避免在某一个时刻成为弱者。
周衡一时间被闻笙的质问堵住了声音，思前想后说什么都不合适。
“呵。”
闻音一声轻笑，空灵神圣，能瞬间吸引人的心神。
“想要示弱博取同情心的跳梁小丑吗？”
“天虚派千年大宗门岂是你一面之词就可以诋毁。”
闻音双手环胸，眼眸微垂，说话时清冷的声音都不起任何波澜。
不屑、嘲讽。
短短几句话就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站的诸位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怀疑我天虚派的作风吧。”
最后一句时，闻音嘴角微勾，冰冷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掠过。
似警告、似威胁。
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只觉得好像有一阵冷风刮过，有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一阵后怕。
【什么东西，搞得好像是天虚派的女主人一样】系统嘴碎吐槽。
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化身墙头草哈腰点头，就见眼前一阵白光亮起。
白色的法阵从天而降，闪烁着些许金光。
“我以心魔起誓，天灵丹非我所盗，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法阵一闪而过。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彻底消逝。
温玉挑眉，看着身侧瘦弱倔强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哑然。
沉默。
这是心魔誓！
搞不好将来还会走火入魔。
如此决绝......
“妹...妹妹，你就是所谓人证吗？”闻笙放下了手，咬唇抬眸盯着闻音的眼睛。
“你敢发誓你亲眼看见我偷了天灵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