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表情懵懂吃惊,蒙着水光的眸子纯而漂亮。
“嗯。”古建兴低沉应着,“好点了么?”
“什么?”刘安然脑袋沉沉的,浑身使不起劲,视线清明了一瞬间又开始模糊起来,脑内像藏了一团浆糊,皱皱眉,深深喘了口气,气息从鼻腔里出来像是坐在火炉面前被熏过。
“还难受?”古建兴看得出来她现在意识不怎么清醒,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刚才那么烫了,这是好现象。
“好好睡觉吧。”见她合上眼,古建兴起身准备走,一只滚烫的小手攀上他的手腕,响起女孩难受的呢喃:“别走,我好难受。”
古建兴迟疑了几分,把她的手轻轻拿开,刘安然又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指,带着浓浓哭腔的娇软声音传进耳朵里,“爸爸妈妈别走,我生病了,你们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古建兴的心房被敲了一下,看到女孩子紧闭的眼睛底下流出晶莹的液体,没办法再铁石心肠,重新坐回床边,轻拍她的手,“爸爸妈妈在的,你别害怕,听话,乖乖休息好么?”
“嗯。”刘安然乖巧的嗯了声,抓着古建兴的手指沉沉睡去。
打完电话回来的许年年走到门口看到房间里这安静又似乎有点美好的一幕,突然不忍心进去打扰了。
踌躇几秒,她转身走出去,用刘安然的手机找到古建兴的号码发了条短信,“古叔叔,安然好点了吗,需要带她去医院吗?”
古建兴回复:“应该不用了,她正在退烧。”
许年年:“那麻烦你照顾她了,我之前喝了点酒,现在也很累,在沙发躺着睡一会儿,你要离开的时候麻烦叫醒我。”
古建兴:“嗯。”
这一坐,古建兴不知不觉坐到了天明。
刘安然完全退烧,他才从床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面打开手臂伸展了下僵直了一个晚上的腰身。
“大叔?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去,我做个梦这么长的吗?”刘安然醒来,看到这个帅气但又因为熬夜有点落拓的男人站在窗前,优雅迷人的展动腰肢,真是迷死她了喂。果然啊,她想象中的大叔,完美得无从挑剔。
对于女孩的迷言迷语,古建兴为之挑眉,眼神征询的看过去。
刘安然掀开被子,走下床,光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古建兴出于关心提醒道:“穿鞋,地上凉。”
“哇哦!大叔,你在梦里还是挺关心我的嘛!”刘安然高兴道,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姑娘的双眼恢复平日里的灵动,像有星星在闪动,
“梦里?”古建兴哭笑不得,两手插在口袋里,“你觉得现在是在梦里?”
“不然呢?你平时对我避如蛇蝎,也就是在梦里能这样对我好了。哎哟,我的脚好疼,大叔你能不能来帮我揉揉?”刘安然坐在地毯上,伸出脚丫,声音夹起来,做作得很。
哗啦——就在这时许年年推开门走进来,看着坐在地上的刘安然,疑惑的歪了歪头,“安然,你怎么啦!干嘛坐在地毯上?不凉吗?病还没好呢,快起来。”
许年年走过去把刘安然搀扶起来,触摸着许年年微凉的肌肤,刘安然后知后觉,咽了咽喉咙,低声问:“我这是,清醒状态?”
“什么叫做,你这是清醒状态?”许年年不明白,指尖戳戳刘安然的脑袋,“安然,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所以,她不是做梦?大叔真的过来了?
“啊!”刘安然捂着脸钻进洗手间,快速关上门。
许年年更加诧异了,她发现自从安然有了喜欢的大叔,都高深莫测了,她常常理解不了。这可不行啊,许年年本着挽救友谊的原则去敲门,“刘安然,你鬼叫什么,昨晚发烧病成那个样子,一大早又精气神十足,我真是服了你啊,到底怎么了嘛,还当不当我是朋友?是朋友就给我好好出来解释清楚!”
“我不要!你们先出去吧!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