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从小无父无母,虽说被奶奶带回来养大了,但太懂事的人,往往都心软。
符笙还是坚信那句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如果妈妈继续是这种软弱的性格,肯定离不了婚的。
她希望妈妈离婚后,走向新生活。而不是离婚后,如同失去一条命。
“小朋友,你在偷看什么呢?”一抹含笑的大爷声音从头顶响起。
符笙头皮发麻地抬起头,视线里进入一张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脸,对方穿着质量上乘的绸缎式唐装,头发黑白相间,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笑盈盈地居高临下打量着符笙。
符笙觉得这个大爷有点眼熟,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突袭心头。
“大爷,我坐在这里玩呀,怎么啦?”
中年人温和地笑了笑,“呵呵,别想糊弄我,我在这边看了你有一会儿了,怎么老盯着我家的车看呢?想做什么坏事了?”
“原来那辆车是爷爷的。”真是无巧不成书啊。符笙指着走远的梁妙离道:“那个是我大伯母,我看她拿了我妈妈的绣品鬼鬼祟祟的,就跟过来了。”
“她拿了你妈妈的绣品,你妈妈也是绣娘?”司老爷这番陪同妻子过来这边买绣品的,那个女人偷了别人的东西卖掉换钱?
“我妈妈是符家绣房的绣娘,符家绣房的老板是我奶奶。”符笙一口软糯的小奶音,让人听着心都化了。
“原来,你是符家的小千金,真是看不出来。”因为符笙穿的衣服很平常,不似一些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每天公主裙,小皮鞋,出门都有车,哪里会像符笙这样说出来就一个人跑出来,也没个保姆跟着。
“你有证据,证明那是你妈妈的绣品?”司老爷的面容落入符笙眼里,真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应该是上辈子有过交集的人,只是年纪大了,记性差,想不起来。
符笙拽出脖子上的护身符荷包,上面有妈妈的刺绣,“大爷,您要是对刺绣有所了解的话,就会知道真假了。”
司老爷缓缓笑起来,“我不懂刺绣的,不过有人懂。”司老爷牵着符笙的手走过去,司夫人看到丈夫回来,容颜堆上笑意,“老公,我买到绣品了。”
“我看到了,夫人,你给看一下,这个护身符上的刺绣和你买的绣品的,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吗?”
司夫人接过来看了看,点头说:“是同一个人绣的,哎呀,怎么有个小朋友。”
“这小朋友是符家绣房的符老太的孙女,她说咱们买的绣品,是别人偷了她的妈妈的。”
“竟然有这种事!”司夫人顿时吃惊不已,如果这是真的,她不就是在跟贼做交易?司夫人狐疑地打量符笙,“孩子,你说的是实话?”
“比珍珠还真。”
“应该是真的了,这护身符是她的。”司老爷道。
司夫人生气了,“那位梁老板怎么这么没良心,竟然做这种事,我要打电话叫她回来,让她还钱。”
“不用了奶奶,我妈妈肯定不会计较的。”符笙糯糯地说道。
司夫人内心有愧,拿了一笔钱给符笙,符笙决绝了,“奶奶,我不用钱,你已经给过钱了。”
“孩子,你真正直善良,长大后一定是个前途无量的人。”司夫人夸赞道。
“谢谢奶奶夸我,我先走了。”目的达到,符笙就撤了。
司老爷望着符笙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见他情绪这样,司老夫人温声问:“你怎么了?”
收回视线的司老爷上了车,犹豫着道:“刚才这个小娃娃的护身符,很像鹿先生留给我的那个图案。”
司夫人:“你是说鹿先生拜托你找人,给你留下来的那个线索?”
司老爷点头,司夫人呀了声,“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那孩子找回来,这都多少年了!”
司老爷:“是啊,很多年了,我连鹿先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