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栽又冷又饿的时候,一把伞落到她头顶,暂时帮她抵挡了冰雨和冷风的蚕食,因为这一小小的举动,让那冻得僵硬的四肢感受到了暖意。
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是这个国家的人,他们习惯用本国语言交流,柳云栽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什么,男人意识到她不懂语言后了,嘴角弯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把暖和的大衣盖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带到不远处的房子。
柳云栽不断地说谢谢,冻住的思维回暖后,她清醒了过来,这或许是个陷阱,她怎么能随便跟陌生男人走?
柳云栽挣扎,然而男女力量悬殊,男人还是成功把她骗到自己的底盘,把她压在床上,柳云栽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拿起桌上的剪刀刺了一下男人的大腿,这才有机会逃出生天。
她不要命地跑到大街上,这会儿,不管怎么淋雨都不害怕了,她保住了自己珍贵的身体。
一边庆幸一边痛苦,当初,小乐瑶经历过这些吗?有些变态男人,专门喜欢凌虐儿童,再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只为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
自己刚才的遭遇并不足以让她绝望,然一想到乐瑶也会经历这些,她绝望到了极点。
嘟嘟嘟!刺眼的灯光打过来,鸣笛声震得耳膜发麻,腿脚又冻僵,柳云栽看了眼朝着这个方向驾驶来的车辆,眨巴了下眼睛,已无力躲开,两眼轻轻合上,陷入幽深的黑暗当中。
她不知道自己并没有被车撞到,一毫之差车停住了。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柳云栽发现自己手脚完好,没缺胳膊也没少腿,欣喜万分。还没高兴多久,那个开车的司机就来找她要赔偿,因为她违反交通规则闯到路中间,虽然没撞到她,司机自己却因为紧急刹车受伤了。
“抱歉,我没钱,我不知道该怎么赔偿你。”柳云栽不停地向司机鞠躬道歉,司机和她鸡同鸭讲,后来有个护士充当他们的沟通桥梁,司机才没有追究她。
刚喘口气,护士就笑眯眯让她交住院费。
柳云栽只好在医院里当了一个通宵的护工,才抵消掉费用。
这份工作对于她来说极其艰难,在沈家被伺候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连个过渡都没有,就任劳任怨洗了一晚上厕所,腰都伸不直。
护士知她困难,让她长期留在医院做清洁,柳云栽拒绝了。
护士不解,“你的生活已经这么艰难了,为什么还这么心高气傲不肯接受这份工作呢?虽然是有点辛苦,但好歹是份工作,我刚进医院的时候,做的工作比你的还辛苦呢,给病人倒屎尿都是最简单的了。”
“姑娘你误会我了,”柳云栽苍白的脸上泛着和煦的微笑,“我不是嫌弃这份工作不好,工作没有贵贱之分的,我是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不要振奋工作,并不是不愿意,谁不想过得体好一点?”
她的态度很真诚,护士明白了她有难言之隐,理解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也是颇不得已,我不想说就不说了吧。”
柳云栽莞尔,十分感谢她的体谅,在护士离开后,利索拔掉手背上的针孔离开医院,虚弱的身体若风雨里飘摇的树叶。
“你先是把我放在一个非常安全的温房里,知道那样的我被你丢到大街上的时候有多无助吗?我对什么地方都不熟悉,我弱小没有自保的能力,是社会上最容易出事的群体,就算今天我把你丢在这个大街上,你身无分文,你吃尽苦头,也没办法体会到我当时所经历的一切有多绝望,十几年前的世界,可没有现在这么和平,人道主义!”
女孩冰冷的声音像警钟不断在脑海回响,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朝路边的大树一头把自己撞死,她太混蛋了,实在该死。
这些画面,都被传输到电视机上,看久了心都揪紧。
“颜颜,时间有点晚了,咱们先吃饭吧。”
这句话,符笙重复了三遍,白颜才反应过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