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老道我不得留在上面镇场子?万一这些工人再发疯,咱不得都折在这里了?”
老陈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我听得是真想骂娘。
这生意又不是我想接的,大不了不接就是了。
“那可不成,上次老道我收了人家的钱财,那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事儿咱得办的有始有终。”
我白了他一眼:“拿钱的是你,我又没拿钱,凭啥我要下去冒险?”
“嗬,阳子兄弟,你这就不厚道了,这时候跟老道分你我了?你能保证,以后不用老道我出手?”
这老家伙,还威胁起我来了。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那口井,吸了口气,就走到井边,开始脱衣服。
老陈这才露出一口大黄牙,笑着说道:“我就知道阳子兄弟最讲义气。”
苏清荷见我走到井的旁边开始脱衣服,问我要做什么。
“这井底下有阴气,我怀疑之前缠上苏老太太的那邪祟就跟着井有关联。而且,你们苏家最近出的事,可能都是因为这口井。”老陈回道。
“不可能!”
他话刚说完,就听苏海生开口说道:“孙大师之前在这井的四周已经布了阵法,这井的邪祟不可能出来!”
老陈冷笑一声:“既然孙大师布了阵法,那为什么今天这些工人还会中邪?”
“这……”
苏海生一时被老陈堵得没话说。
老陈没再看他,而是直接对苏清荷说道:“我跟阳子兄弟留下来,你们先带工人离开这里,这两天工地最好先停工,在没弄清楚这井里的状况,最好不要有人接近这井,这里的阴气很重,活人靠近很容易被阴气入体。”
“你们想下井可以,不过要是你们在井下出了什么事,那可跟我们苏家没有关系。”苏海生在一旁冷声开口。
倒是苏清荷,担心的看向我,然后又看向老陈:“陈大师,就你们俩留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有我老道在,哪个邪祟那作祟?”老陈中气十足的说道。
“那你们小心。”
苏清荷嘱咐了两句,便跟苏海生带着工人离开了工地。
不一会儿,工地上就还剩下我跟老陈两个人。
此时,天色已经傍晚,太阳沉入远方的高楼下,整个工地上的光线更加黯淡了下来,接着那挂在枝头的半轮弯月,隐约能看见井下的水中倒影。
老陈取出两张符纸,咬破食指,用血画了两道符交给,说道:“阳子老弟,这两张血雷符你带在身上,危险时候,可以保命。”
“既然能保命,你不能多画两张?”
“我的好老弟,这可是老道我的精血所画之符,你以为老道我跟你们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样啊?哪来那么多的精血!”
老陈一脸幽怨的说道。
“不过阳子老弟,你也不用太担心,万一符用光了,老道我再教你一个办法。”
“遇到危险时刻,全身行气,指力相逼,把身上的气导出来。这种气,是纯阳之气,能让邪祟近不了身。”老陈说道。
你娘。
就知道这老滑头狡猾得很。
我脱了上衣,站在井边热了一会儿身,然后跳进了井里。
低头望下去,井水黑沉沉的深不见底,散发着隐隐的寒气,不时有一串气泡漂浮上来,破裂之后再来一串。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手按着井台的两边,双脚向下坠入井里。
不得不说,这井是一口气派的好井,不但井台平坦坚固,下面长长的一段井壁也是砌得笔直平整,是个利利落落的正圆形,不过因为常年失修,井壁上有不少凹坑。
四周的水汽阴森,青苔湿滑,在我跳下井飞速下坠的瞬间,周身一寒。
明明是七月炎暑,但这井水却是凉的刺骨,竟然有种忍受不住。
我忍不住在水里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