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许渊跟宁北轩都守在木屋前,有时候还会跟着章珩一起教孩子们念书。
不出意外的话,妗玉最后还是被俩人烦得现身。
好说歹说她才终于松口,可以将自己会的诗通通念出来,宁北轩与许渊整理成书籍作为清风书院的珍品。
“没有了,真的都在这里,拜托你们放过我吧。”
妗玉的小脸耷拉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足足一个时辰,从骆宾王的咏鹅到李白的将近酒,没人知道中间经历过多少诗词。
她肚子里的墨水都要被榨干了好嘛!
偏偏许渊与宁北轩完全无视她的抗议……
“嗯~老夫觉得这首咏梅写得极好,将梅花凌寒孤傲的气息形容得淋漓尽致。”
“这首静夜思也不错,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许渊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眼里的赞赏溢于言表。
“要我说还是这首将近酒称得上诗中圣品,难以想象是何等才华横溢之人写出,又是以何种心境。”
宁北轩欣赏着李白的那首将近酒,只觉得再无人能写出此等绝世之作。
“……”
俩人拿着桌上的纸张反复观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房间里满是惊叹声。
妗玉待得有些烦躁,皱了皱眉道,“你们慢慢看我就先走了啊!”
……
压根没人理她,面前的俩人就跟入了魔似的。
正好,可以开溜!
妗玉悄悄离开房间,等出去以后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啊!自由的感觉真TM爽!”
为了防止自己再被拖进去背古诗词,她索性拿了渔网就去海里捕鱼。
脚踩在礁石之上往海中观望,里面的鱼虾数不胜数。
“我还是下去捞吧,抓两只大龙虾今晚当饭吃。”妗玉嘴里嘟囔着,将鞋子脱下放在礁石上。
“扑通!”一声。
海面上溅起一道水花,巨大的海浪拍在礁石上。片刻之后,海面又恢复了平静。
……
草雨村—
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几十个汉子正愁眉苦脸地抽着旱烟。
“哎……”
“哎……哎……”
烟杆上的火星子不断,每抽一口所有人都要重重叹口气。
最后还是曹大牛忍不住怒骂道,“妈的,什么雇主小姐,分明是个黄毛丫头,凭什么不招我们干活!”
气得他一把将手中的烟杆摔到地上,嘴里还继续谩骂着,“要我说之前就该赖着不走,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附和,“哼,我就不信他们真敢动手。”
“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都已经被别人赶出来了。”
“哎……”
那刀疤脸的男人也是个混不吝,他的眼神顿时变得阴沉无比,“那丫头片子就是瞧不起我们,否则凭什么一个村的人就让他们去干活。”
“哎,这都是命呐,我们去晚了。”
“放屁,什么命不命的,老子不相信。”曹大牛暴怒起来。
“要是能给他们一个教训就好了,哎……”有人阴森森地提议了一句。
听见这话,众人都是一阵沉默。唯独曹大牛眼珠子转了转,脑中闪过一个阴损的好主意。
“那死丫头不是想建城吗?我们去报官,告诉县令大人有人私自修建城池。”
“到时候她肯定会被下大狱,说不定县令大人念在我们举报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