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墨斗后我将其中浸染成黑褐色的棉线解下,揉成团便放入铁盆之中,待加满水直接放在火炉上加温。
伴随着水中温度逐渐升高原本沾染在棉线上的黑狗血开始慢慢溶解,清澈的水也逐渐变成暗红色。
见有效果我便继续添柴加温,就这么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棉线几乎已经变成白色,铁盆中的水则是彻底变成了暗红,闻上去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眼见大功告成我从木柜旁的盆架上拿了两块毛巾,垫在铁盆两侧后便端着铁盆朝着院内走去,刚行至东厢房门前那邪物的声音再次传来:“那肉吃下去了吗,味道如何?”
“前辈,肉我已经吃下去了,您要是不信可以看看这铁盆中剩下的肉汤,我可是一块肉都没剩下,不过这到底是什么肉,怎么有些酸臭味道?”我看着漆黑的东厢房故意问道。
话音刚落院中突然凭空卷起一阵阴风,紧接着我就看到东厢房中弥漫出一股白色的淡淡雾气。
“沈陵岳,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你守了这小子十五年,如今他还是要丧命我手!”
说话间一阵癫狂笑声传来,紧接着东厢房中继续传来邪物的得意的声音:“小子,你拜师心切,要不然怎么能够让我钻了空子!”
“我实话告诉你,你吃的就是两脚羊的肉,沈陵岳不惜耗费精气给你喂了三天精血,导致你体内阳气鼎盛,故而我才用这人肉来破解你体内的阳气,现在阳气已经化散,沈陵岳也早不知去向,你的命没人救得了!”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震,看样子在荒山遇到的那个老婆子没有骗我,这邪物的确是想利用人肉来化散我体内阳气,幸亏我没有相信他的鬼话,如若不然今天这条命算是交代在这了。
只不过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那老婆子到底是何身份,如果她是人怎么可能会住在荒山林地的棺材中,可如果她是邪祟精怪的话又为何会救我,难道当真是为了那两块地瓜的人情?
就在我沉思之时四周突然温度骤降,一阵阴寒刺骨的感觉弥漫全身,仔细感知下我发现这阴寒之感竟然是从东厢房方向传来的。
借着清冷月色看去,东厢房中存放的乌棺后方竟然缓缓走出来一道黑影。
走近后我发现此人披头散发,身上还披着一件黑袍,由于长发遮挡看不清楚面容模样,只能够看到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看到眼前场景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先前我爷曾说这邪物被封在这乌棺之中,既然如此这邪物怎么可能从乌棺后方走出?
难道说他趁我去后山取肉的时候已经从棺中逃出,亦或是说他根本就不是棺材中的邪物!
想到这种可能我后背冷汗涔涔,脖颈后方更像是有人在吹冷气一般,我打了个哆嗦后稳定了一下心神,紧握手中铁盆,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袍男子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冷哼一声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小子,你现在才察觉出不对劲是不是有些晚了,我现在要你的命!”
说话间黑袍男子突然抬起头来,定睛一看,这男子面色煞白如同涂抹了一层白面,眼眶乌青,眼中更是布满猩红血色,不过就在抬头瞬间他脸上显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旋即惊诧道:“你身上的阳气怎么还这般浓重,你没吃那人肉!”
“我吃你姥姥个腿!我要是真吃了人肉现在哪还有命活着!”
喊完这句我不做迟疑,双臂用力向上一仰,半铁盆黑褐色的血水直接朝着那黑袍男子浇了过去。
由于事发突然加上距离太近,黑袍男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哗啦一声血水劈头盖脸的浇在了黑袍男子的身上。
血水与黑袍男子接触瞬间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紧接着我便看到这黑袍男子浑身开始弥漫出一股浓重黑色雾气。
他双手捂住脸,不住挣扎嘶喊着,我仔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