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生的情绪都是有一定分量的,当冯天威发泄完心中的悲痛之后,恐怕就再也体会不到这样的情绪和痛苦。陆乾心中这样想道。
所以,他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笑得如此的平常,而这样的笑容只会让人感觉恐怖,毛骨悚然。
如果冯天威心中真的没有让全镇人当陪葬的念头,自然也不会说出来。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故意说出,反而更像是故意而为之,让人担忧。
“冯总,事情我们能够好好解决,千万不能采取极端的手段。”
陆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如此说道。
若换做是往常,他绝对不会当着冯天威的面,说出这番话来。否定冯天威的主意,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他的这番话,就是在和冯天威作对。
“极端手段?”冯天威冷冷笑着,抬起眼睛死死地盯着陆乾,“不知道陆市长所谓的极端,从何看出?”
黑暗中,陆乾只看到一道寒光闪过,他猛然意识到那是冯天威冷冰冰的目光,他吓了一跳,心口像是被人闷了一拳似的,猛地屏住了呼吸。
“我们已经……”
他正想要开口,却被冯天威无情地打断。
“陆市长,我知道你们比我早了一步,想要捉拿真凶。但是,人呢?”
“人……人……”
陆乾说不出话来,他非但没有找到真
凶,甚至连冯楚雄的尸首都只见了一面,案发现场更是一眼都没看见,什么证据都没有搜集,案发经过也没有了解,查找真凶也就无从谈起。
忽然,他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身处黑暗的冯天威。
“冯总,你!你……你怎么知道……”
他脑子里像是钻进了一只蜜蜂,嗡嗡作响,脑子被搅得一片混乱。
同时,他也感到背脊一片发凉,原来他们的行踪,早就掌握在冯天威的手上。自己要到什么地方,要做什么事情,事情办得怎么样,成功与否和经过经历,冯天威全都了如指掌。
想到这,陆乾情不自禁地重重咽了咽口水,心慌意乱。
冯天威只是轻轻地发出一声冷笑,并没有回答陆乾所提出的问题。
其实即使不用他明说也应该能知道,冯天威在西南是什么样的角色,这些事情还能瞒得住他吗?什么地方没有他的眼线,即使没有用钱也能砸出个所以然来。
“陆市长,既然这件事情你办不成,那自然是我来办。你觉得如何?”
“不成!”
陆乾虽然方寸大乱,但是却没有失去理智。
“不成?难不成陆市长想和我作对?可别忘了,你现在在我的车上。”
这一句威胁,让陆乾冷汗直冒,甚至有点想扇自己巴掌,他和冯天威唱反调,可不就有性命之
忧嘛,况且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虽然自己好歹是个市长,但是在冯天威的眼中,却什么都不知道,都不值一提,入不了法眼。
但是转念一想,若是不搏一搏,真让冯天威动了手,那楚天肯定会怪罪于他,那给冯天璋治病的事情也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自己想要抱冯天璋大腿的想法也就随之破灭。
陆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长地呼出。
“冯总,还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会帮你查出真凶,让事情真相大白。”
“你凭什么跟我这么说?依我看,整个洪家镇的人都是帮凶,都有罪。”
“但那些还未明事理的孩童也都有罪吗?”
“姓洪,就有。”
“如果冯总您真的下定决心要这么做,我也拦不住。但是我想,冯总心中也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么大的吧。”
“你又知道?”
“如若冯总真决定下死手,我也就不会出现在这车上。冯总要做什么事,难不成还要经过我的同意?自然不会,肯定是在我还没有发觉之前您便已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