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云和赵四海也用同款的眼神,直盯盯地看着徐书记。
三双眼睛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甚至还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光芒,像是六把飞刀插在身侧,让自己动弹不得。
徐书记咽了咽口水,表情相当的复杂,他张了张嘴,只发出一声咕噜声,便没了声息。
“怎么不说话?!刚才没听见我天哥说什么吗?”赵四海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撅着嘴,态度相当的恶劣。
熊云也不甘示弱,在一旁动弹着自己的胸肌,那绷紧的肌肉仿佛随时都会从衣服里爆出来一样。
徐书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比处理公务上的事情更加艰难。他哭丧着一张脸,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不敢抬头,哪里还有半点县委书记的样子。
楚天皱着眉头呵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可是青阳县的书记,无法无天了?滚一边去!”
他二话不说,直接给赵四海和熊云一人一巴掌,将其打到一旁去。
两人一脸委屈,憋着嘴不敢再吭声。
“徐书记,你别怕。他们就是脑子有问题,如果你想到了什么事情,就跟我说。”
徐书记没有吱声,将脸埋进自己的双手里,呼吸逐渐加重,仿佛什么糟心事涌上心头,让他情绪开始波动。
“我特么的一堂堂县委书记,混到这个地步,真是……真是无地自容啊!”他突然抬起头,一声仰天长啸,声音里充满了悲凉和无奈。仿佛是哭诉,又仿佛是抱怨……听得赵四海和熊云心头一颤。
楚天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再打扰对方。徐书记已经处在一个情绪和状态之中,甭管别人说些什么,恐怕一时半会儿都难以平复。这样的事情,旁人没有办法插嘴,更没有办法给出太多的建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徐书记家的事儿,恐怕就和徐夫人有关系。
他回想自己第一次见到徐夫人的场景,是徐书记出了车祸,被送进县人民医院的时候。徐夫人对徐书记的感情表露无疑,甚至流下了悲痛欲绝的泪水。但是现在看来,恐怕又要从另外一个角度推翻先前的认知。
自己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没有任何的医疗经验,徐夫人能够答应自己主治徐书记的病症,仅仅是因为死马当活马医吗?想要挽救回徐书记的生命吗?
现在看来,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恐怕当时谁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妙手回春的本事。
楚天突然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在旋转着,形成了一个漩涡,将自己吸入,越陷越深。
“其实,我
刚才骗了你们。”
良久,徐书记才抬起头,那面容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两鬓有些斑白的发丝此时垂了下来,更显老态和虚弱。脸上的皱纹,也突然间增加了不少,纵横交错。
“关于什么事情?”楚天淡淡地问道,尽量不去惊扰徐书记的情绪。
“关于分房睡的事情……其实……其实我……”徐书记欲言又止,仿佛在说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和光芒。
看来这本经,不简单啊。楚天心中思忖道,瞪了熊云和赵四海一眼,意思让他们不要随便乱说话,以免乱了气氛。
“其实我们早就没有了夫妻之实,关系是名存实亡。”
徐书记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悲痛欲绝地说着,声音里带着哽咽。三人都能轻易地感觉到他的痛苦。
“我们分房,并不是因为我看文件或者是她睡眠浅。而是我们早已没有关系,冷淡得像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这事儿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早就开始了……当我还不是青阳县的书记的时候,在邻县担任别的职务的时候,便已经是这样的状态……”
“那是你在外边有人了,还是……”楚天轻轻地问道。
“我?!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