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得很,犯罪之后直接就把那些能指向他的直接证据毁掉了,你要说一定得直接证据才能定罪,那这些人怎么办?咱就不抓了?那以后给犯罪分子辩护可好辩护了,只要说一句——你没有录下整个案件过程——法律就能让他跑了?”
检察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虽然也觉得郭政这样的律师,因为某个案子反应这么大有点不太合理,但在分别之前,还是说得很恳切,“何况我们也知道,你在毒品犯罪方面确实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但你这不是去外地出差了吗?谁想到你出差回来站在咱们的对立面?”
郭政只能称是,毕竟这些道理,哪怕是一个刚刚毕业的法学生也应该烂熟于心。
对于检察官的最后一句话,郭政囫囵点头,“确实……最近在忙张蓉的案子,脱不开身……”
张蓉……
是不久之前因为盗掘坟墓那个案子的当事人。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乍一下提起这个名字,楚清歌竟然觉得有点陌生。
还是郭政不得不把自己刚才对裴景安和楚清歌的抱怨重新吃下去,皱纹深深刻进嘴角,“不好意思,刚才也是关心则乱,倒是不如两个小辈思维清楚了。”
他虽道歉,却还是以长辈自居。
只是裴景安和楚清歌向来不在意这些——律政圈论资排辈的确很严重,但也只限于刚入行的那几年,能够到一定高度的,都是实力为尊。
检察官听出了郭政的不服,见裴景安和楚清歌似乎对这件事情也不在意,于是笑着摇了摇头,手指虚空点点郭政,无奈叹道:“你啊……”
为了防止郭政再找两人的麻烦,检察官掌心贴在郭政的后背上,半是平和半是强迫地把人领走了。
裴景安和楚清歌站在法庭门口,望着郭政远去的背影。
宽敞的法庭大门,一颗小脑袋从楚清歌另一侧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