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了你的默许,她们更是肆无忌惮,我若非不是原本的卿玉,怕是就要被她们给折磨死。”
宗无极面色一白。
少女继续道,“而且你我都知道,凡尘那段时光,在虞殿里,本就是一段错误。”
“不,不是的——”
应该说什么呢?那个时候,卿玉作为白瑕,确实是因着师父的信物玉佩对宗无极多有照拂,但发现那个病秧子才是师父要她照拂的人时,便决定扭转这段错误,反正那个时候的宗无极对她猜忌疏离,也坦言对她下毒,那么自己又何必再继续这段错误?
卿玉却万万没有想到,在佛宗山最后的那场宴上,她被下了药,醒来时已然回到了王宫,父皇说处理好了,她本还是满心迷茫,却在寝殿里见到被五花大绑的宗无极。
他衣服滑落,露出半片莹润无瑕的肩膀,卿玉本是要立刻上前给人松绑,却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了对方和她的事。
瞬间僵立原地。
她是如何痴缠上对方贪凉亲热,对方又是如何不知满足地亲吻。
卿玉顿时面若火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与此同时心里更是无比地乱,分明之前的宗无极不是这副模样,他冷淡至极,哪怕是对她微笑亲近,也是别有目的。
更别提她从外间晚归,是如何见着对方折了一个要摸他脸的婢女。
他只是擦了擦手,轻描淡写道,“你太脏了。”
任由那婢女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跪伏求饶。
这人是真的不近人情,也是真的不近女色,卿玉心想,比起他心悦她,她更愿意相信对方怕也是中了药。
这样一想,确实合理很多,卿玉这才将心头那丝若有似无的奇怪感抹去,步伐轻松地上前,就要将绳索解开,一边无奈道,“不好意思啊宗无极,我父皇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你可万万不要当回事,我等会儿便令人将你送回佛宗山。”
宗无极却道,“王女何必自欺欺人。”
少女顿时停住。
宗无极却残忍地点破,“你我都知道,陛下是查出了当夜之事,以为王女对我有意,想要成全你。”
他仰头,睫毛轻颤,似无比脆弱无辜,“王女又为何要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