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兔眼角噙泪,无辜地揉着脑袋。
看了一眼周围陌生诡异的环境,她快速起身,伸出胳膊,然后想将杨宇宁拉起身。
但是,杨宇宁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抓胡兔的手。
他侧首歪过了脑袋,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杨宇宁撑地起身,抖了抖土后,抬腿忙就要向外走去。
胡兔上前再次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别走……”胡兔很委屈,她眼眶泛红,看起来楚楚动人。
但杨宇宁用力一甩,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你离我远点,别再来烦我。”杨宇宁冷漠道。
此刻,杨宇宁的头发乱糟糟的,脑袋的发丝里还夹杂着一点碎树叶,他的眸子里有几条清晰的血丝。
听到这话,胡兔的兔儿牙咬着下嘴唇,勉强的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胡兔憋了半天,最后挤出了一句话。
“我……你误会我了。”
胡兔凝视着不耐烦的杨宇宁,心里的郁闷又加重了几分。
“当初……”
杨宇宁忽然伸出了右手,打断了胡兔要说的话。
他连头都没转,只是冷冷地说道:“跟我没关系。”
这话一说完,杨宇宁没有再理会胡兔。
他背着身子,直直地向门外走去。
杨宇宁没有回头,他脸上充满着刚毅和冷漠,目光所向,是他的尊严。
这一刻,他的脊骨挺得很直。
他对这个女人失望透了。
她玩弄他,玩弄他的感情,把他当做可有可无的工具,她被他吸引,在一起后,她又无时无刻的在玩弄他。
他动了心,她失了心。
她觉得无所谓,兴许是开玩笑,也或许是真的,那天她说从没爱过他,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他坚持不了了,他相信她。
嘴硬的他笑着没有多说,他也说不了什么,只是将自己那枚炽热的爱情之心狠狠地挤碎在了心窝里,落寞地捡起了自己掉在地上早已被人踩碎的尊严。
胡兔呆滞地站着,右手用力地揪着校服兜,她低着脑袋,脸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杨宇宁走到了正院门口,一块石头屏风立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目光所向。
“杨宇宁!”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胡兔不由得抬起了脑袋。
她盯着杨宇宁的背影,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她这话说的很艰难。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胡兔脸上挂着一个如雾一般的笑容。
风一吹,她脸颊的雾渐渐消散。
吧嗒!一颗雨滴砸在了她的脚尖。
胡兔眼眶发红,她的发丝随风而舞,蓬松的墨发在风中宛如一副唯美的风景画。
胡兔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杨宇宁微微侧过了脑袋,决然道:“对!”
“就这么绝情。”
那道柔弱的身影不由得一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倒在了地上。
胡兔坐在雨坑中,细雨扫过她的睫毛,她目光呆滞地问自己:“我,我错了吗?”
此时的胡兔似是失去了所有依靠,她的眸子也变得灰白。
她太难过了,连哭都哭不出来。
忽然,一只干枯的手出现在她的身后。
毫无征兆,就像是猎手击杀猎物时,迅速且精准,胡兔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直接消失在了院子里。
“砰!”最中间的房门忽然关上了。
正往院外走的杨宇宁止住了步子,他听到了这声关门声。
蓦然回头,他身后空无一人,没有看到胡兔,杨宇宁的脸上终于闪过了一丝担忧。
“胡兔?”
杨宇宁身后,黑影一闪而过。
他张了张嘴,还不待他呼喊出声,一只八尺怪影陡然出现,伸出干枯的藤条后,瞬间便缠住了杨宇宁,将他的声音彻底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