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顺长叹一声，幽幽的看向吴大海。
“吴大爷，你教出了个好孙子，我在光辉这个年纪时都不能做到他这般心地纯良，可这样一个好孩子要被你毁了！”
“这件事不关我爷爷的事，一切……”
话未说完，吴大海苍凉的声音盖过去，嘶喊道：“一切都是我造的孽啊！！”
“如果你现在说出实情，还能保住光辉的学途。”
张小顺平静的说道，一双洞察所有的目光看着吴大海。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吴大海还自私自利，那么他将不再给吴家任何怜悯。
张二麻子瞥了瞥嘴，最终还是闷哼一声道：“吴大海，俺虽然看你不顺眼，但有句话也不得不说。”
“咱们两代人累死累活为了啥，不就是为了儿孙能走出村里有出息吗？俺虽然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但有些道理俺还是明白的。”
“别人家恨不得自家儿子孙子顺风顺水的过完一辈子，你倒好把亲孙子往火坑里推，到底被什么牌的猪油蒙了你的心？”
村民们也附和着，害人不可取，但吴光辉敢于承认的作风也让一些人心底怒意渐消。
更何况他把所有责任包揽在自己身上，如同张小顺说的，在这个年纪他们自家孩子可能还在捣蛋叛逆，而吴光辉的品性足以可见。
到了此时，众人冷静下来也回过劲来。
以吴光辉的品性怕是不会做出害人之事，那么只能说明背后有人指使他，而这人八成便是吴大海！
“我……”
吴大海扫视一圈，惨然一笑道：“我说……”
此时再不说就真的将吴光辉的一辈子推进火坑中了，在亲情的煎熬中，吴大海选择说出实情。
从王虎半夜摸进吴家害死二狗子，到拿钱把他绑上贼船，再到坑害张小顺等诸多事，以及今天下毒一事。
一五一十不再隐瞒，也代表吴大海伏罪！
众人听得神色惊怒交加，但张小顺没发声，他们也没有发火，只是静静听着吴大海的认罪。
“所有的罪我都认，该受的惩罚我也认，只求你们看在我当村长那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我孙子一马。”
吴大海哀求道：“他是被我指使的，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去做这等害人的事。”
张小顺摇了摇头，淡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从光辉没有拒绝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触犯了律法。”
“张小顺，你是不是诚心要我死给你看，才放过我孙子？”
“吴大爷你还不明白吗？”张小顺失望的摇了摇头，继续道：“从你和王虎狼狈为奸起，就已经给光辉做了个错误的引导，难道你希望他长大变成你这样的人？”
怒目而视的吴大海闻言低下脑袋，可即便如此，他仍不希望吴光辉蹲号子，不然的话他一辈子就完了！
“光辉的事不会宣扬出去，学校那边可以办理休学，我也保证光辉出来后他所有学费全包。”
张小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吴光辉会受到应有处罚，而吴大海则要扛下所有，还要指认王虎。
“我明白了……”
一瞬间吴大海好似老去十几岁，本就沟壑的脸上更添沧桑。
“只要你说到做到，那么我会把所有的事都捅露出去。”
“我以村长的名誉起誓，今日所说的话必定做到！”
看着张小顺脸上郑重的神色，吴大海深深的苦笑起来，他知道张小顺不是他，同样的位置不同的人，他做得到！
吴大海认罪，王虎却在赵坡子通知下早已离开，等张小顺带人去抓人时，王虎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