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山打小就是个喜欢美食的人,弃医从商多多少少有因为发现药特制膳滋味美妙的原因。
如今一顿家常菜吃完,让他顿时有了此生无憾的想法,拉着陈兰问东问西,看的张建新眼皮猛跳。
老东西该不会是看上他媳妇做的饭,想把人拐回去吧?
在张建新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段飞山才得知蔬菜的好吃与否,完全是因为种植人的不同,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来之前段雨涵那么推崇新品蔬菜了!
“没想到张先生医术了得,在农业方面也有重大建树。”
这句话段飞山发誓绝对走肾了,爱好美食的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此等让人流连忘返的食物,要不是碍于身份,恨不得拿钱砸过去让张小顺再做十道菜。
“你最好冷静下来,不然易怒易喜,都会加重你死亡的步伐。”
张小顺剔着牙,冷清清的提醒道。
闻言,段飞山一怔,这是张小顺第二次说他快死了,让他愉悦的心情糟糕起来。
年纪越大越怕死,好歹他是晋城有头有脸的人,被一个乡下小子两次说到脸上快要死了,换谁来都得给对方一个大比斗。
要不是打不过,高低段飞山得怒发冲冠一回!
“张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段飞山薄怒道:“先前张先生说我应该下不来床,油水不进,可这段时间我吃得好睡得好并没任何不适。”
就差直接说张小顺医术是吹出来的,竟然胡乱给人看病了!
“呵。”
在兜里摸了摸,张小顺拿出冰魄银针,道:“你要不信,现在就扎一下无名指,保管出来的是黑血。”
“好,我现在就扎给你看!”
段飞山和张小顺杠上了,三番两次打他的脸,要不是为了合作,真当他这个晋城大亨是泥捏的不成?
银针扎入指尖,一滴血珠顺着针孔挤出来,可见一丝红色,但任谁看去都是黑的透亮。
“这……”
段飞山呆了,半年前他做全身检查血液还是鲜红的,怎么半年不见发黑了?
“还真是黑的哩,黑的冒泡!”
张建新瞅一眼大感惊奇,话却让人想歪了,好似在说段飞山这人良心大大的黑,所以血才是黑的。
闻言,段飞山一张老脸黑下去,段雨涵赶忙拽了拽他的胳膊,制止他发火。
“张先生,不知道我爷爷身体是出了什么状况,能否明示?”
听到这话,段飞山也敛去心思,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血液发黑就离死不远了?
张小顺幽幽道:“段大小姐,看病给钱的常识不用我教你吧?”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我爷爷,多少钱段家都愿意出!”
“好说好说,你爷爷中毒了。”
“中毒?!”
满堂皆惊,张建新砸吧砸吧嘴嘀咕道:“果然还是村里安全啊,外面啥时候不小心被人毒死了都不知道呢!”
段飞山再次黑下脸,如果说其他人中毒不自知可以理解,但他做的是药材生意,早些年还学过医术,竟然还不知道自己中毒了,且中毒日深,死期将近,而他却没有丝毫察觉!
这不是打他的脸是什么?!
深吸一口气,段飞山收敛轻视,恭敬道:“还请张先生出手救我,多少诊金我都愿意出。”
“价钱先谈好,信不过你个老赖皮!”
段飞山眼角抽了下,不就是饭前谈合作的时候想争取利益最大化嘛,他有错吗?怎么就成老赖皮了?
但现在自己小命关天,老赖皮就老赖皮吧!
“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