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就是女子,就应该在家里头相夫教子。”她看向赵穗穗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我能够给你这个特权,已经是法外开恩,可你要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你本就是个女子,又是张侬的娘子,按理就应该待在家里头,学着如何做一个当家主母,今儿我给你机会报效朝廷,你该珍惜才是,不可再蹬鼻子上脸。”
赵穗穗听了这话,心里头十分不满。
她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是与平阳侯夫人对视,正色道:“您也是女子,应该也不想一直被困在这后宅之中,也应当明白,倘若被男人抛弃,那边再也没有了立足之地,又为何不能给她们一个机会?”
“你是想同我计较这些?”平阳侯夫人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她站起身来,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
赵穗穗也是个固执性子,干脆也就闭口不言。
张媛看到她们两个这副模样,心里头不免得‘咯噔’一下,连忙开口打圆场:“母亲,嫂嫂这么说,也是想给那些女子一个依靠罢了,咱们也是女子,自然应该设身处地的为她们想一想,而且想要研制玻璃制品也是需要人手的,
便是用女子也无妨,她们还能比那些男人更细心呢。”
“嫂嫂也千万别动气,母亲心里头自然是惦记着那些女子的,只是这事还需要上报朝廷,只怕那些官员们不赞同,到时候还叫嫂嫂成了众矢之的,母亲这也是为了你着想呢。”
她几番话下来倒是让两人的脸色有了些许的好转。
孙宛是万事依赖平阳侯夫人依赖惯了的,深知自己要是想嫁给张侬就继续得给她才行,眼见着这两个人就要化干戈为玉帛,心里头难免是有些害怕的。
她连忙上前去挽住平阳侯夫人的胳膊,挑拨离间:“姑母,这穗穗姑娘可还没进张家呢,就已经顶撞婆母了,这日后要是真成了世子夫人,岂不是要骑到你脖子上去了?”
这话果然让平阳侯夫人的脸色再次难看了起来。
不管赵穗穗出于什么目的,总得顾及着自己是她婆母这回事才对。
“夫人既然不能凭一己之力决定此事,还是应当同朝堂上商量好才是,倘若同意叫女子跟着一起研究玻璃制品,我自然能够叫中原自己能够生产这些东西,倘若不能只怕我还是要再考虑考虑的。”赵穗
穗并没有因此怕什么。
她心里头清楚的很,因着双面绣和今日来迟的事情,自己在平阳侯夫人的心里早就留下了一个坏印象,倘若要为了讨好她而不为那些女子争一席之地,那可就算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平阳侯夫人听到这句话,原本已经有所缓和的脸色再次僵硬在了脸上。
她冷着声音道:“穗穗姑娘,难道你当真就不怕得罪了我不能进入张家大门,不能成为张家的儿媳妇吗?”
“若是如此,那我也不惜得成为你们家的儿媳妇。”赵穗穗的脸色也冷了起来,甚至开口下了逐客令,“几位如果不是过来买绸缎的,那就请出去吧,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平阳侯夫人满腹的怒火,偏偏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发作,只能深吸了两口气,带着两人离开了绸缎庄。
等人一走,赵穗穗便立刻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她是彻底把自己的婆母给得罪了了。
因着平阳侯夫人的身份,今日的事情并没有传扬出去,只不过因着她回府之后大发雷霆,便叫侯府的下人知晓了一二。
赵小春自然也就有所耳闻。
彼时,
她脖子上的掌印还没有消下去。
张猷心里头放心不下,还特地从外头请了郎中来看,为此还限制了她的行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