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能这么确信?万一我将纸条交给黄恪呢?那你岂不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赵穗穗不明白她为何会这般确信,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是敌是友,今日也不过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试一试罢了。
苏容雪忍不住轻笑:“因为你有善心——”
“县令夫人,黄恪已经猜测到张县令如今是在藏拙,接下来只怕会利用南诏郡主生事,从而利用南诏国来除掉你们,到时候这松兰县仍旧在他们的黄家的掌控之中。”
赵穗穗听了这话更是一头雾水。
她薄唇轻启:“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黄家在松兰县一手遮天,对你而言,难道不是一桩好事吗?”
“非也。”苏容雪摇摇头。
她瞧着瀚空中的月色,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口:“县令夫人当真以为我会是与黄家狼狈为奸的人不成?”
“你先前问及我爹娘一事,我不肯答,便是因为他二人皆死于黄恪那个龟孙子的手里,只可惜,我当日没有确凿
的证据能够将他送上断头台,如今不一样,我手里握着他通敌叛国的书信,只要你们肯赌,我愿意将这些全都交给你们。”
赵穗穗看到了她眼底满满恨意,但这不是让她相信的证据。
“我凭什么要信你?保不齐是你们夫妇一起给我下的圈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可能轻易上套的。”她总觉得苏容雪还有什么大招没有放出来。
苏容雪看着她准备离开的背影,心里头不知道在纠结着什么。
半晌,她咬了咬牙:“等等!”
“我知道那些失踪的女子都到哪去了,而且前段时间的柳姑娘并没有被卖掉,而是一直被我藏在山岗的山洞里,你要是能找到她,是不是就能信我?”她的语气逐渐卑微起来。
“要不是我想给我爹娘、给整个县城的人讨个公道,我早就远走高飞了,何必在这里受那个人渣虐待。”
苏容雪再也不掩盖自己的愤怒,眼睛里头喷出来的怒火恨不得将黄恪给碎尸万段。
赵穗穗瞧到这一幕,自然增加了对她可信的程度。
只是,她的心里还有另一桩疑问:“那一直以来同黄恪联手拐卖妇女孩童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