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要小心翼翼,对欢喜就不同了。
“往后……日子还长?不不不,等曾老先生的病治的差不多了,我和云真就打算去住客栈了,多说还有三日。”
欢喜伸出三个手指头来,青綿一愣,随即笑道:“你别不好意思了,你心思我都懂。像你这种身份的姑娘能住
进将军府,自然觉得像做梦一样,不过啊,你的命是真的好。”
青綿说的欢喜更加摸不到头脑,转眼间就到了夫人的房间门口。
曾雨燕的一间卧房比云真家四间屋子都宽敞,一进去是一个偌大的屏风,绕过去有雕花的桌子,椅子,还有一些名贵的摆件。
后面又是一个大屏风,屏风上面雕刻着牡丹花样儿的图案,花样两边是两行字。
欢喜不好意思多看,自己认识的字不多,读错了反倒是让人笑话。
“夫人,欢喜来了。”
青綿走过屏风,让欢喜在屏风外面等着。
过了一会儿,她走出来,告诉欢喜夫人今儿有点累,让她进去说话。
欢喜顿觉得有点紧张,初次来将军府的时候,曾雨燕的态度属实给她留下点阴影,虽说后来对她和云真又当恩人一般看待,可总归人家是将军夫人,那身上的威严和震慑力不容忽视。
她喘息一口气,这才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曾雨燕坐在床榻上,半个身子靠着一张白色的大鹅绒垫子,身上也盖着一床绣花真丝棉被。
有钱人的身子弱,这才初冬就点了小暖炉,铺盖这么多了。
欢喜暗自寻思,坐在了青綿给她搬过来的一张长条椅子上。
“夫人,您找我说话?”
欢喜小脸上写满了不解。
她一个乡下丫头,会什么,懂什么。用现代人的话说,怎么会和将军夫人有共同的语言呢?
不过,人家既然看得起自己,那便问什么答什么吧。
好在曾雨燕的态度也算是温和,先是询问了欢喜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吃穿用度都靠什么,欢喜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曾雨燕听的很是认真,她从未离开过京城,对乡下的日子根本不曾了解。
欢喜说着她们娘几个分家时候的悲惨,曾雨燕不由的心中揪着一般的难受,下意识的叹息道:“那你们能走到今日,还真是不易。不过,再难也到了头,等你入了我们将军府,我每年都会拨些银子过去……云真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这话说的欢喜那双本来就很圆很圆的大眼睛差点变成了玻璃球子。
“夫人,你还要给我们拨银子?这不用了吧?我入什么将军府……下次如果夫人找云真,她自己来就好了。我就不来了!”
欢喜结结巴巴的说道。
曾雨燕一听,微微皱起眉头:“欢喜,你说什么呢!你不来了?是不是下人哪里做的不好?我知道了,肯定是青綿她们仗着跟我久了,压你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