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里……
“啊……就算我爹有几分偏见,那皇上呢?自己分明就是不讨人喜欢,哼!谁愿意看他那张拉的老长的脸,楚木,你知道么?我后来常做噩梦,就是他打我手心……”
“哈哈哈哈!你也记仇呢!”
“他心里只有夏玉风,就觉得我哪里都不如他,我的好他全都看不到。”
门外,木郎舟的话被乔云真听的清清楚楚。
她暗自明白,自己猜的没错。
木郎舟之所以一定要在自己家里小住一段日子,就是因为曾经在孙先生这里遭受的阴影,潜意识里一定要和夏玉风一较高下。
想
来,夏玉风这段日子,应该是回过京城的,还和故友亲朋把自己在家的生活描述的绘声绘色。
这些事又传到了木郎舟的耳朵里,他这才……
呵呵呵!
乔云真不由得笑出声音。
为了这两个大男孩子的幼稚,也为了夏玉风对自己全家的那一份真挚的好感。
总而言之,她莫名的感觉开心。
“谁!”
楚木瞬间起身,到门口将门推开。
“云真……”
“楚木哥哥,是我。”
云真笑盈盈的站在他的眼前,月色之下,这小丫头的笑容是那样的轻松治愈。
楚木已经被木郎舟当做发泄桶足足一个时辰了。
看见云真这笑容,心情也瞬间得到了缓解。
“你来的正好。我得出去溜达溜达,自从来到你家,我还从未在晚上的时候出去好好散散步呢,你瞧瞧,这月色多好,这山峦之间的村子多么安静,我得出去走走!”
楚木一边说,一边开溜。
屋子里,木郎舟一转身,就看到楚木逃一样的背影……
“木少爷,你还因为下午的事儿生气呢?”
云真故意问道。
她明知道木郎舟在生气,也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和孙先生死磕到底的决心。
“生气?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木朗舟将长袍往旁边一拂,坐在床上。
“本少爷只当他是个疯子罢了
。云真,你不用劝我,也休想让我离开,我是绝对不会走的。要走,也是孙先生走!”
不在当面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叫他孙先生,也没有叫她孙老头儿了。
云真不由得感叹,这个世界上,嘴巴最硬的生物绝对不止是鸭子,还有……还有男人!
“我怎么敢让你走,你是我们全家的贵人。”
云真也坐在屋子里那张苦命的桌子旁边儿,正对面儿的看着木郎舟:“只是,孙先生也是我还不容易请来的,又是玉风哥哥的恩师,我如果让他离开,只怕也说不过去。”
木郎舟喘息着:“既然这样,大可都留下来。我还怕了他不成?”
“你当然不怕。”
乔云真眨巴眨巴看着木郎舟,一语道破他的心思:“你只是有点生气他曾经的偏心而已。所以,在你的心中,孙先生和你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倒是。”
他较劲儿的人,是夏玉风。
“要说恩怨,是孙先生和你那个丞相父亲的恩怨,无端牵扯到你罢了。只是,从今晚后,孙先生只怕要把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你自然是不怕他,可他呢?毕竟上了年纪,今儿已经累的半死,明儿要是再因为打你,累个好坏……这事儿说起来就不好听了。”
云真这话说的,也正是木郎舟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