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郊人多,你们在那里下车吧,我这制作松花蛋的手艺绝不外教的。”
她想着若木郎舟说的是真的,那自己总不能把两个陌生男子带回家去。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情可不少见,谁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学会之后会不会在文安附近抢自己的饭碗。
燕郊人多,要饭方便。
“你何必这样小气,我都说了,学成我们就走。”
木郎舟十分执着:“而且,在你家住的日子,我们也不会吃白饭……楚木力气很大,会帮你们干活的,我……也可以。”
“不行!”
乔云真坚定的晃了晃头:“我家都是女子,不方便让男人住进去!”
“那夏玉风为何可以?他不是男子?”
这话一出,把乔云真和乔欢喜吓得差点没打碎手里的饭碗!
“你……你认识玉风哥哥!你到底是谁?”
乔欢喜简直都要惊呆了!
夏玉风不是在西城军营吗?
怎么会认识这两个乞丐啊!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楚木怒了怒鼻子,示意木郎舟少言为贵。
“从前倒是见过几面,不过那时候,我还是富裕人家的少爷,他是西城军营夏侯的儿子……在,在我爹的店里买过几件东西,不过他大概是不记得我的。”
木郎舟把碗里的粥全部喝下去,站起身子看着街上来往的路人,暗自感概了
一下。
他,居然蹲在街边儿吃了一次粥!
这也算是人生全新的体验了。
几人吃饱后又重新上路,欢喜这回卸下了防备,便问木郎舟家里从前是做什么生意的,木郎舟说是钱庄,很大的钱庄!
欢喜一听,不由的小脸儿上都是惋惜。
“你爹从前是开大钱庄的,可现在你们两个却要出来讨饭,可是在是够可怜的了,也难怪你会饿晕……你没受过苦,这才扛不住的。”
女孩子的同情心一泛滥,机会就来了。
“欢喜姑娘,云真心狠,要把我们赶下车,你说得对,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样的苦,自从家道中落遭遇灾难,要不是楚木陪在我身边,我早就饿死了。”
木郎舟一番发自肺腑的感概之后,欢喜已经是眼眶泛红。
马车颠簸起来,几人跟着颠来颠去。
木郎舟直言楚木也会赶车,不如让他代劳。
“云真,你歇一会儿,我说了,我们不会吃白饭的。”
从文安赶车到燕郊确实很累,云真这会儿子胳膊都酸了。
于是换成了楚木坐在车沿儿边上。
欢喜还在和木郎舟打听他过去的生活,很显然她已经完全被这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少爷的故事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可乔云真却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
这故事听着逻辑上确实没什么问题,也能解释他们为什
么气质非比寻常。
可她也丝毫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做支撑,所以,木郎舟也完全有一半撒谎的可能。
“欢喜姑娘,我们流落在文安镇上,听说了有个小姑娘会做松花蛋,是独门手艺,我和楚木就想着如果能够学成,便可以谋个生计,他日重振家业。”
他看上去一百个为难,一副很是困苦的眼神望着欢喜:“可云真怕我抢了她的饭碗,不肯教我。”
“云真!”
欢喜已经完全被洗脑了。
“你就教他们一下嘛,你看他们多可怜。”
“是啊,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就留下遗言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