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执拗,要说这军饷不够,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小,不记事儿,我也是听四叔说的……”
田哥对西城军营的事情很感兴趣,他从小跟在田老板的身边做生意,他爹又总骂他笨,他也没个自信,这次来带人和云真学东西,竟意外认识了夏玉风,从前云真都说夏玉风是京城中的少爷来着。
可田老板早有怀疑了。
他瞧着夏玉风那身筋骨就像极了习武之人,而且,他似乎对市井生活很是陌生,显然是深宅大院长大,舞刀弄枪的少年。
可田老板想着云真不愿多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以他的性子就装作不明白了。
他只想和云真一起做生意,云真这小脑袋瓜儿聪明,想出个小点子就够他欢喜大半年的……
可今儿田哥来云真家,碰巧撞见夏玉风打包收拾东西,两人又都是少年,难免觉得一见如故,夏玉风也没瞒着他,便说自己要回西城军营了。
田哥知道这事儿不能乱说,
坐在一边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那个,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哈哈哈。你都知道了。现在回避恐怕晚了。要是玉风哥哥的身份走漏了风声……”
云真本是开玩笑的,不想田哥“噌”的站起身,连连保证道:“天知地知,你们知道我知道,我连我爹都不说。”
“噗嗤!”
夏玉风被他逗笑了。
“兄弟。没必要这么害怕。我是西城军的人,又不是江湖刺客。只是次去一别,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这话一出,大伙都有些伤感。
云真却觉得离别只是暂时的……
“罢了。玉风哥哥,相见总是有机会的,再说孙先生还在这里呢。他若不去看你,你也总有机会来看恩师嘛!”
“那倒是。”
“对了,你说你四叔和你说了什么?”
“哦,是西城军挖野菜的事儿……大概是十年前吧,朝廷军饷确实不够,也是有奸臣所害,在其中说了不少我们夏家的坏话。朝廷信以为真,以为军饷充足……哎,那时候,冬日军中只有粮食,也勉强只够糊弄肚皮。等将士们熬到开春,很多人都是面黄肌瘦,饿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