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爷爷,里正奶奶,我请的不是镇上的先生……”
“不是镇上的啊!那咱们村除了老陆,谁还识字?”
乔青山疑惑地问,云真眨巴眨巴眼睛:“是京城的先生!”
“啥!京城的”“京城!”
夫妇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榆香村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能请来京城的先生?这,这怎么可能?
乔青山一把握住云真的胳膊:“云真啊,你可别上当受骗了?京城的先生怎么可能来咱们这教书,我看你多半是上当受骗了。你还是太小,太容易相信人了。我敢断定这是个骗子……走,我去会会他!想骗人,没门,还有我这个里正把关呢!”
别看乔青山也出过许多过格儿的事儿,可这回表现得十分有积极性,那是二话不说,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要去说道说道。
欢喜见状赶紧说:“不是骗子,真的是京城的孙先生,住在我家的夏玉风都认识他。”
“啊?真是京城的先生?这……这先生图什
么啊?京城的先生能来咱们这……那你一个月得给人家多少银子?云真,这……这事儿你找我商量可不行啊,咱们榆香村的账本就在我这,我可以给你看,去年旱涝,收成少的可怜,真的贴补不了……”
乔青山一下子摊牌了。
“我是帮不了你。”
“哈哈哈,不是贴补,不用贴补。”
云真见乔青山热情瞬间冰点,实在没忍住,微微笑了:“孙先生不是为了银子,人家家里条件好的很,来着教书也不是为了银子,是我看人家远道而来,开出一个月二两银子的价钱,人家都答应了。”
“二两银子?”
乔青山一时摸不到头脑,回不过神来。
云真点头::“是啊,二两银子,所以我也不用村里贴补。这学堂是我要开的,我就会负责到底的,所以里正爷爷不需要担心,我来和你商量的也不是这件事。”
乔青山瞬间脸颊有点发烫。
“哎呀,云真你到底要商量什么事?我都让你弄糊涂了。”
赵氏一笑:“你也没容人家云真说啊……”
“咳咳咳……”
乔青山也尴尬的恨不得有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赵氏见状,就起身说:“你们两个既然吃过饭了,那我去给你们拿点糖果,再倒杯水总行吧?我家闺女回来,拿了些糖,我们两个也不怎么吃,正好拿给你们吃。”
云真忙道谢,其实她们家今年过年的糖果买的多,而且卖的是镇上顶好的‘芳米坊”家的糖果,可她不好再回绝了。赵氏虽然嘴上说她和乔青山不爱吃糖果,可事实上,却早就藏起来,生怕家里来小孩子糟蹋了。
旁人来她也舍不得拿出来,现在是把云真欢喜当做上等客,这才肯拿出来招待的。
“里正爷爷,其实陆先生和孙先生吵起来了。孙先生气的要走……哎!”云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乔青山说了一遍。
“我觉得孙先生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之前是我想的不周全。”
“收银子……收银子的事儿我觉得不成,不成
!”乔青山连连摆手:“这学堂要是收银子,我敢说一半学生都会退学的。”
“所以我才来和里正爷爷商量。我是这样想的,现在不是打算分出一个班吗?是打算让孙先生授课的。我家又多应该就在孙先生教的班里。又多的学费我是肯出的,陆先生说,还有几个孩子学的也很快,应该也可以提拔出来!”
乔里正脑子还是灵光的,一下子就明白了云真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提拔出来的孩子收银子,大多数孩子还是免费的。”
“对,我是这个意思,但是提拔出来的孩子,家境也不一定都好,收银子只是个形式,也有它的好处,一来可以像孙先生说的,可以让学子更珍惜念书的机会,将来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