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如果不要苏梅了,那下田干活的事儿就得你和娘去做了。我日日都要忙着松花蛋的生意,又要看着工人又要去镇上送货,想给你们搭把手都难。再说还有长远要照顾……”
“还有,这赶车扶犁的事情你也要学,劈材挑水也要做,还有后山脚下那堆石头,我打算砌墙用,早晚都要搬回来,你明日开始搬……”
乔云真认真的说着,仿佛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啊!”
乔欢喜怂了。
“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那你还容不下苏梅……”云真看着欢喜:“你嫌弃人家吃的多,可人家力气也大啊,再说,卖身契在这,都已经签好了,做人哪能出尔反尔。”
欢喜扁嘴:“我也没有容不下她,只是担心她吃得多,干的少。”
“既然我们收留了她,就要把她当做自家人看待,就算不是亲人,也是一员。干多干少日后再说,现在,先把人家肚子管饱,人心换人心,我就不信咱们好好对她,苏梅
会不给咱们出力。”
乔云真说完,转身正打算出去找苏梅回来吃饭,这家伙去河沟老半天,不会惹什么事吧!
正想着,只见苏梅赤脚从外面跑回来,黝黑的脸上写满兴奋,喉咙里面也发出一阵急促的呼噜声音,再看她那两只小棒子一般的手臂向下垂着,一手拎着只血淋淋的鸡……
“我的天!”
乔欢喜看着这一幕,恶心的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那鸡显然是被石头砸死的,脑袋扁烂,血肉模糊!
“云真,苏梅热祸了!这可怎么办?这才第一天就这样撒野——完了完了,也不知道她把谁家的鸡给打死了……”
苏梅显然有点委屈,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乔欢喜,两手一松,把两只死鸡丢在眼前……
乔云真没有慌,不过是两只鸡而已,就算是苏梅真的做错了什么,她作为主人也赔偿的起,再说,凡事开头难,想把野人训成家奴,总是要付出一点耐心和代价的。
可苏梅的表情不对,没有做错事的
慌张,反而显得有些紧张和委屈。
云真走过去,看着苏梅,苏梅撅着嘴,庞大的身材还像个不安的孩子似的扭了扭。
“你的意思是……你没错?”
可不没错么?
苏梅真恨自己不会说话,她是野人,有野人的基因,说话这种事情对于她那个笨拙的大舌头来说,简直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幸亏云真聪明,蹲下身子捡起那两只死鸡一看,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音。
“你笑啥?”
欢喜也跑了过来,瞧着云真手中的鸡,顿时也愣住了。
这哪是鸡,分明是两只肥硕的母野鸡。
这山上野鸡很多,开春的时候,野鸡繁衍后代,需要找到伴侣,所以经常下山溜达。这公野鸡退去了旧毛,还上一身新,尾巴也又长又亮,自然好认,可这母野鸡看上去圆乎乎的,毛色灰白,还真的和家鸡差不多。
“云真,这,这是野鸡。”
“对啊,所以我们冤枉苏梅了……”
乔云真抱歉的看着苏梅,倒是苏梅沉冤得雪,
开心的不行,举着自己打死的两只野鸡乐颠颠的给云真看。
“嗯,做得不错。”
乔云真脑子灵光,猛然想到一个和苏梅沟通的绝好办法。
“苏梅,你不会讲话,有些时候难免受委屈,这样,如果以后你遇见和刚才一样的情况,你觉得委屈,我们误会你了,你就这样扭一扭身子,我会认真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你要诚实,不能撒谎。”
“嘶嘶……”
苏梅似乎很愿意,拎着手中的两只野鸡跟着云真去了厨房。
欢喜把两只野鸡接了回来,在铁锅中添水,准备煮沸了烫掉鸡毛,不想苏梅却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