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点声!“
胖婶掐住柱子的耳朵,往死里拽。
柱子疼的钻心,给了胖婶一巴掌,气呼呼的嚷道:“我早看不下去你了,乔家那一房还不够可怜?你跟着添什么乱?你咋忍心的?平日里看你心眼不坏,咋能这样黑心!又是帮忙又是拆台,你到底是咋样的人?
胖婶在挨了打,也是委屈的要死,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个没良心的,你居然敢打我!看我不告诉我姐夫,呜……你当我愿意做这档子事?还不是为了你和那个小冤家,没一个念着我的好,没良心!”
柱子不服,气的呼哧呼哧的,指着胖婶骂道:“你为哪一个好?我们爷俩可不用你这样为我们好?我问你,你吃那腊肉,不怕肚子疼?”
胖婶哭的更惨,拍着大腿骂道:“去你娘的腿儿,你当我是为了那块腊肉,我呸!我最看不惯乔老太太那嘴脸了!”
“那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日
在云真家,你装模做样的可像了,我还当你是个仗义的,没想到……哎,真是丢人!”
“你懂个屁!”
胖婶终于忍不住了,这才道出真相。
原来,乔老太太在乔云真她们娘几个住了老房子后,就来搭勾胖婶,意识是乔家和她们这一房住前后沟,看着也不方便,就求胖婶做个眼线,还说将来若是虎子念书考了学,指定是要当大官的,到时候,照顾狗蛋儿一把也是稀松的事情。
“我还不是为了咱狗蛋儿,那兔崽子大字也念不会一个,我想着若是虎子能考学,将来帮狗蛋儿一把,他也不至于在这穷山沟里过苦日子,说不准,去京城谋个差事呢!你倒是好,压根不念着我的好,还骂我……这日子我和你没法过了。”
柱子见状,叹息一口气,将胖婶从地上拽了起来。
“那虎子能成器?狗屁!也就你相信乔老太太的鬼话,你没听过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
的儿子会打洞,他乔老九的孙子将来,也就是个小乔老九,最不是物的东西!”
柱子素来瞧不上乔老九,坑次坑次的骂道:“这沟前沟后的住着,哪一个不晓得他乔老九是个啥样的东西?你瞅着分家的时候,他给了云真她们几样东西?做人做到他那个份儿上,还叫人么?”
“他还请戏班子,有啥可得瑟的,不嫌丢人!”
胖婶自觉柱子说的有理,也没有在闹,柱子又哄了两句,胖婶这才作罢,两人喊回虎子打算吃饭,却看虎子一手攥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跑了回来!
“娘——你看看这是啥?”
虎子像得了个宝贝似的,把东西往饭桌上一骨碌儿。
胖婶看了一眼,没好气的说:“完蛋的玩意儿,哪捡的臭鸭蛋?”
“云真给的。”
虎子不服,搓了搓流出来的大鼻涕嚷道:“云真说了。俺这不是臭鸭蛋,是松花蛋!”
松花蛋?
那是啥玩意!
胖婶抢过
来对着桌子使劲一磕破,举到鼻子前闻了闻,哎呦呦,熏的眼泪儿差点落了下来。
“你个臭小子,脑子里装的是浆糊么?一天到晚人家说啥你信啥?这蛋都臭的冒烟儿了,还敢说不是臭鸭蛋?赶紧给我扔了,你老娘还要吃饭呢!”
狗蛋儿可不舍得,嘴里嚷嚷道:“俺才不扔哩,云真说了。这松花蛋闻着味道怪怪的,吃着可香可好吃了!”
一边说,狗蛋儿一边把黑糊糊的松花蛋壳剥掉,一口咬了下去,说实话,他也有点嫌弃这味道,所以只咬了一小口,哎呦喂,晶莹剔透的松花蛋一入口中,味道立马就变了。
狗蛋儿抿着嘴“吧唧”了两下,两眼冒光的看着胖婶和柱子:“爹,娘,你俩快尝尝吧,这松花蛋可好吃了!你俩要不吃,俺自己留着吃了!”
说着,狗蛋儿便把另一个握在手里。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