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潋的主动让该隐心里一软,本是满心阴戾,却因为白潋乖巧主动的模样瞬间消散了个干净。
任由该隐心里恼怒地想不可以心软。
但动作间还是变得轻柔起来。
只见白潋微微仰头,那微合的双眸里只剩水光潋滟,似是沉溺在了该隐施予他的情谷欠中。
该隐也不客气,那唇瞬间贴近了白潋的脖颈,血族特有的两颗獠牙也探了出来,剐蹭着白潋的脖颈。
意思不言而喻。
白潋双手不由抓紧该隐的肩膀。
这似乎是一个讯号,一个白潋准备好了的讯号。
所以该隐也毫不犹豫地把獠牙刺入了白潋的脖颈,当香甜的血液进入喉咙的时候,该隐感觉到了全所未有的欢愉。
他恨不得把白潋整个都吃了。
那双血红的双眸变得愈发妖异,大口大口吞咽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渗人。
白潋水光潋滟的双眸瞬间瞪大,他猛然挣扎起来,唤道:“该隐!”
此刻的该隐心底只有吞噬掉怀中猎物的念头,他甚至掐紧了白潋的脖颈不让他动弹。
但随着白潋那一声惶恐的呼唤,该隐的理智恢复了些许。
他看着白潋脖颈上涌出的大片鲜血,血红的双眸
闪过一抹慌乱,他一把推开白潋,紧跟着逃离了寝殿。
因为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他会真的咬死白潋。
他的小圣子身体里,被人下了深入骨髓的毒药,那毒药是专门针对血族的,会诱发血族骨子里的破坏欲,让他们彻底变成毫无理智的野兽,把猎物撕咬致死。
这是他的好哥哥教皇干的好事。
他死了也不让该隐好过。
他想把白潋转换成血族,那白潋就只能去死,因为转化过程中他一定会失去理智咬死白潋,甚至是残忍吞食掉他的躯壳。
但若不把白潋转化成血族,白潋和他就终会你死我活。
“哥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该隐的双眸涌现出森然杀意,但教皇已死,他只能生生忍下这份恨意。
而白潋看着该隐慌乱离开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毕竟,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该隐,对他确实心软的厉害。
那么,在这场角逐中,也注定赢的会是白潋。
白潋擦掉脖颈上的血迹,而那脖颈上被该隐咬出的伤口已然消失不见。
紧跟着,白潋轻而易举斩断了束缚在自己四肢上的锁链。
不过白潋并没有弄掉束缚在手腕和足踝上的锁环。
白潋
垂着眸子打量了一眼手腕上的金色锁环,可有可无地想,带着这锁环,该隐应当是喜欢的。
难得的,白潋生了几分讨好别人的心思。
不过,这样子的白潋该隐没能见到。
白潋刚打开房间的门,门外就出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那是……圣德。
白潋脚步顿住,他没有开口说话。
而圣德看着白潋冷漠的模样,只叹息一声,带着几分受伤道:“小圣子,见到我,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该开心吗?”白潋反问。
圣德只道:“我是来救你的,所以,我想你开心。”
白潋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他缓缓道:“难道你不是来和该隐抢我的吗?怎么就成了来救我了?”
圣德看着这样疏离的白潋,不满地蹙了蹙眉,他上前抓住白潋的手,缓缓道:“小圣子,比起该隐,我是你更好的选择,选我吧,我帮你杀了该隐。这样教廷就有救了。”
白潋挑眉,笑得漫不经心,道:“好啊,不过前提是,你能把我从这里带走。该隐……快来了。”
圣德的神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道:“我知道,我带你走。”
说完,圣德就揽住白潋的腰肢把他禁锢
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