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寂抱着白潋去了偏殿,偏殿虽然没人住,但被打扫的很干净。
白潋以为自己终于能休息了,但殷寂却抱着他坐在椅子上,对身后的侍从道:“这床上铺的都是什么玩意,全都给孤换掉。”
殷寂是个暴君,同时也是个奢靡无度的昏君,他睡的床铺必须是真蚕丝的,殿里的熏香也必须是那百年的沉香。
一旁的侍从闻声忙道:“是,陛下。”
很快,就有人进来更换床铺,点燃了新的熏香。
甚至是又从头到尾打扫了一遍。
没人敢看殷寂,生怕看一眼就被喜怒无常的陛下砍了脑袋。
白潋昏昏欲睡,婢女侍从的动作很轻,白潋也就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等殷寂再看白潋的时候,白潋已经睡了过去。
殷寂看着白潋的睡颜,不知为何,只觉心情愉悦,不由带上几分宠溺道:“你倒是睡得香甜。”
一旁的婢女从未听过他们陛下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说话,一时间竟是忘了殷寂的残暴,她悄悄抬眸打量。
这才发现他们陛下怀里抱着个白衣胜雪般圣洁的美人。
只是瞥到那垂在他们陛下腿边的裸足,就让人觉得美。
婢女不由抬眸想要打量白衣美人的脸,只是惊鸿一瞥,婢女呼吸一滞,心脏好像被重锤敲动,带着心悸般的恍惚。
突然,婢女对上了殷寂阴沉的双眸。
婢女抖如筛糠,她想要求饶。
但殷寂手里束发的玉簪在婢女张口的时候就插在了婢女的喉咙里,婢女直接倒地,那大睁的双眸依旧带着惊恐,死不瞑目。
有人发现婢女死了,忙把人拖了下去。
“便宜她了。”殷寂抚着白潋的长发,可有可无地呢喃了一句。
要不是他怕吵醒怀里睡着的人,那婢女就不会是这么简单的死法,他会挖了她的眼睛,然后是舌头,最后再断了四肢扔到荒郊野外去喂那些豺狼虎豹。
这就是乱看的下场。
终于,偏殿被整理好了,殷寂把白潋抱到内室,抱着怀里有着好闻香气的神明睡了过去。
白潋再醒来的时候偏殿里已经没了殷寂的身影。
但白潋能看到层层纱帐外站着的婢女和侍从。
白潋开口道:“能进来一下吗?”
一个婢女走了进来,她跪在了白潋脚边,道:“请贵君吩咐。”
贵君?一个类似于脔宠的称呼。
啧……
不过白潋对此也并不在意,他道:“我想要洗漱更衣。”
“已经准
备好了,贵君稍等。”
婢女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又低头退下,很快,就进来了两个人捧着衣服和一盆水。
白潋洗漱好,换好衣服,这才问道:“你们陛下呢?”
“陛下在处理政务,但您一醒来就有人去通禀陛下了,陛下走前吩咐,让您不要离开寝殿。”婢女解释道。
白潋没说话,只是起身朝外走去。
婢女想说些什么,但又惶惶不敢开口。
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就有人拦住了白潋。
那些人也都垂着脑袋,视线落在白潋的脚上,并不敢看白潋的脸。
白潋不欲和他们起冲突,也就止住了脚步。
不过紧跟着,白潋就看到了站在大殿外的大祭司,大祭司似乎早就在等候了,看到白潋出现后,他就直接跪倒在大殿的台阶下,恭敬虔诚道:“空尘见过大人。”
白潋感觉到丝丝力量涌入心间。
这是……信仰之力。
白潋看着大祭司,问道:“你有事求我做,不必跪拜,直说就好。”
白潋是神,大祭司的所思所想瞒不过他。
而大祭司这种虔诚的信徒对白潋来讲无疑是最好的养料,所以他展露了一个神该有的仁慈。
大祭司双眸震动,他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