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微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的厉害。
她扪心自问,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避在一旁观望的南橘,眼里尽是粉红泡泡,她两手托腮注视着两人,一脸的姨母笑。
“小姐可算是等到一个,全心全意为着小姐的人了!”
她情不自禁的感叹出声。
温暨白听到了,心下觉得这个女侍,颇为顺眼。
恰此时,良院外传来官差的吆喝声:
“栾城郡郡尉苏明翰,勾结蓝召,窃取赈灾银,现已查明真相,我等奉大皇子之命,将其押入死牢。”
“苏家其他人等,一律收押湖山大牢!”
苏佑微听见了,刚要站起,却被温暨白按住了双腿:“毋须在意。”
“不行!”
苏佑微极力反驳。
随即拉住温暨白的手道:“太子殿下,你一向遵纪守法,切不可因为我,破坏了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
“包含栾城郡在内的西南八个郡,本就是大皇子的属地,他审判当地的案件,实属正常。”
“若是你出面阻拦,与大皇子针对,并不占理。还可能会连累你一贯的形象,唯恐出现裂缝。”
“不要小看这一道裂缝,这一道小小的裂缝,就好比,能导致千里之堤崩溃的蚁穴。”
“所以——”
言至此,她迟疑了下,提出建议:“你先躲起来吧。”
温暨白摩挲着她的手,愈发觉得她珍贵。
他眼里浮现明显的笑:“微儿,纵使温暨荣有审判西南所有案子的权利,但赈灾银一案,他的确没有权利审判。”
“为何?”
苏佑微困惑。
温暨白就道:“因为父皇特意指派了,在西北督战的我来彻查此案。”
苏佑微微张着嘴巴。
就看见良院之外,突然出现了六个黑衣人,将前来擒拿的官差拦住。
双方剑拔弩张。
官差头头就说:“我等奉大皇子之命捉拿罪犯,还望诸位侠士莫要阻拦,不然——”
其中一位黑衣人亮出了腰牌。
“幽,幽冥!”
官差头头认出腰牌所代表的身份,颤颤巍巍的下跪。
就听这黑衣人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奉皇命,彻查“赈灾银”一案,现下正在调查的最后阶段。”
“尔等擅入,若是打乱了太子殿下的计划,该当何罪?”
跪在地上的官差们凄凄惶惶。
官差头头硬着头皮答道:“属下不敢,属下今天也是奉命行事,无意打搅太子殿下。”
“滚!”
这黑衣人一声厉喝。
官差们就惊的仓皇逃窜。
苏佑微收回目光,道出心中狐疑:“太子殿下,西南是大皇子的属地,怎么会指派西北督战的你来查这个案子?”
温暨白就道:“温暨荣自从病好后,就太活跃了。”
“他可以永远是最受宠爱的皇子,却不能过多的插手地方政务,插手军务,更是大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一旦插手的多了,管的多了,就会遭到朝廷的猜忌。”
“此次“赈灾银”失窃,特意不让他调查,就是父皇有意放出的警告。”
“只可惜,他并没有理会。”
苏佑微歪头想着:“其实我也很困惑,大皇子素来是不管这些的,当个逍遥的有钱王爷也挺好。”
“可自从麻风治好后,他就变得上进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温暨白眼神突变凌厉:“你怎知,他得的是麻风?”
“皇家为了体面,对外只说他得了怪病。”
苏佑微一惊,双手握起大腿上的襦裙。
她不敢看温暨白,低垂着眼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弱弱的说:“其实,是我治好的,大皇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