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苏佑微犹疑出口。
他并未公开自己的身份,应该是微服私访。
故而,她自然也不会,傻到去戳烂这层窗户纸。
“那个,我不知道,这么快会再遇上你,所以玉牌并未带在身上。”
“听闻你会在顾家住些时候,能否等我回家取来还你。”
温暨白垂眸凝视着她,她似乎很喜欢绿衣,昨天是这颜色,今天也是。
“不必。”
他启唇,声音冷酷。
“可我不能收!”
苏佑微拔高了音量,一瞬之后音量又回落了下来,似是怕被人发现一般:“很抱歉,我不喜欢你,所以不能收。”
温暨白似是想到了,大秦素有赠玉定情的习俗。
他说:“我不喜欢被拒绝。”
“现在不喜欢,就试着,学着去喜欢。”
“我有的是时间等,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够不够!”
苏佑微听的心惊胆战。
他这是,用强呀!
自己是何想法,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察觉到她的害怕,他想安慰她:“跟我在一起,你想做甚便做甚!”
“我不会成为你的枷锁,只会成为你的靠山。”
只是那清冷的声音,严肃的态度,让出口的话,落在苏佑微的耳蜗,都像裹了寒霜。
苏佑微心知,不能和温暨白硬碰硬。
她想,他又不是马上要娶自己,他说他可以等。
留给自己的时间还很多,或许以后他有了喜欢的人,就放了自己了。
于是,苏佑微妥协:“那我先留着。”
温暨白的眼里闪现笑意。
然后,他一步步的靠近苏佑微。
“你——”
他每靠近一步,苏佑微感到的压迫就沉一分,她就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直到被逼到了床边,她退无可退,被绊的仰面倒下,他依旧未曾驻足。
甚至,还顺势勾着她的腰跟着摔倒,压在了她的身上。
“你过分了。”
苏佑微推搡着他,却发现他的胸膛硬如城墙。
凭她怎么用力,都不曾撼动半分。
他仅用一只手,就将她反抗的双手牢牢锁住。
主人,他竟然有识海!
而且,斩神刀在净化他识海中的邪气。
红鼠的声音传来,苏佑微推搡的动作一顿,恍然大悟。
所以,温暨白赠玉牌,是因为自己能为他净化邪气?
她应该高兴才对,为何还会感到,一丝丝的失落呢?
苏佑微一时间想不明白。
发觉她不再挣扎,温暨白转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同时,松开了她的一双柔夷。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邪气被迅速净化后,化作一股股内力温补着识海的舒服。
苏佑微则昂头望向他,只看到他刀削般的下颚线,弧度精美而流畅。
他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神的男人了吧!
那为何,他会自杀呢?
说起来,他自杀的消息还是前世,苏佑琳入府告知的。
那个时候她还活着,苏佑琳急匆匆的来找她,她表现的很慌乱,很害怕。
她失魂落魄的呢喃:“他是铁了心的寻死呀!”
“一众太医院士都没折了!”
“根本查不出是什么毒药!微微,你跟我去趟东宫吧!”
“你的医术在我之上,你既然可以研制出治疗鼠疫的药,救下数十万陕甘百姓。”
“就一定也能研制出救下太子的药!”
“微微!他是我的命啊!你一定要救活他!只要他能够活下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然后,她就伪装成苏佑琳的女侍,见到了徘徊在生死线的温暨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