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救下北枳!
北枳,是苏佑琳栽赃陷害苏府的证人。
前世,宋知还在镇国将军府查到的那些证据。
就是这个时间段,被苏佑琳放入娘私库的。
她还能重来,就是上天给她的赎罪机会。
她一定要团结苏家人,戳破苏佑琳的美人面,让她所做的恶事人尽皆知。
思及此,苏佑微心中已盘算出了计划。
隐下这些心绪,她寻来纸笔,写下一张纸条递与南橘。
嘱咐道:“你去前厅,将此亲手交给姐姐。她看到后,就会暂停对北枳的责罚。”
“你要好好守着北枳,等我回来。苏佑琳若问起我去做什么了,你就这样说......”
南橘被苏佑微的反常弄的找不着北:“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昏厥还有这效果?”
“醒来就改变主意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这是个好现象,奴婢心欢喜。”
苏佑微弹了下她的额头,借由梦境,还原了北枳死时的画面。
“就那么一会的功夫,我梦到了被姐姐喊去收尸。”
“北枳已经被乱棍打死,她皮开肉绽,血淋淋的趴在地上。”
“我的心很痛,泪水哗啦啦的流着——”
言至此,苏佑微感觉眼睛有些湿润,下意识的抽出藏于袖子里的丝帕,很自然的擦拭眼泪。
南橘听了这番说辞,亦是吓的不轻,圆脸煞白,眼眶湿红,急匆匆的接过纸条:“奴婢这就去。”
苏佑微则是戴上药包,依着记忆找到狗洞,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留白院。
避开院里的二等丫鬟丝绒和锦绣,溜进了苏佑琳闺房。
外间正中,挂着画圣程玉斌的真迹,远山青黛。
桌椅都是檀木的,摆件都是一等品无瑕疵的瓷器、玉器、木雕、珊瑚等。
内间是一张雕花大床,洗漱用品、衣柜书柜一应俱全。
比她的闺房,不知要昂贵多少倍。
苏佑微开始翻找,从内间到外间,仔仔细细找了一遍,愣是没有找到。
会藏在哪里呢?
莫不是带身上了?
苏佑微摇摇头,不可能。
苏佑琳掌家,掌的不止府内,还有府外应酬。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她素来谨慎,这等重要的契约,她不会放心搁置在,一堆不确定的因素中。
所以,一定还在这房中?
可会在哪呢?
苏佑微在内间兜圈圈,轻微的“咔嚓”声突然响起。
她眉眼低垂,注焦右脚,又看向右前方,因两块地砖的重叠,而露出的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下方,似有亮光,依稀照出了阶梯的模样。随着她整个人深入地下,头顶的地砖自动恢复原位。
阶梯下,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侧,每隔一人宽就有一盏油灯。
穿过通道,便是一间石室。
苏佑微推门而入——
最先冲入眼帘的,是被四条成人胳膊粗的铁链锁着。
低垂着头单膝跪在地上,半扎的及腰乌发凌乱。
墨色直裾敞开,袒露着的胸腹上,满是鞭痕的少年。
这是,苏佑琳干的事?
无耻,卑鄙,没有人性!
苏佑微腹诽着靠近。
恰逢这少年微抬头。
他皮肤白皙,剑眉浓密,细长的大眼阴鸷。
倾城的容颜上,一副不好惹的气场全开。
这一刻,苏佑微忘记了呼吸。他竟然是——
当朝太子殿下,温暨白!
那一位,三年前以一己之力,击退十万天藏重兵的,十五岁传奇储君!
苏佑琳真是太大胆了!
她不是爱慕太子殿下吗?
她如此行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