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学士摇着头道:“看来这回苏老是看走眼了,此子太过轻佻狂妄,题未答完便先吃起晚饭来了,只顾口腹之欲难成大器。”
没想到啊!这苏老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越轻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哦?本王倒不如此觉得,这人饿了自然便是要吃东西的。与其,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答题,因肚饿而分心,这吃饱喝足之后再专心答题不是更好吗?”
“这……”郑大学时和徐府台对视了一眼,这云王殿下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
这人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这心情和思维是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对面呼噜噜
的吃着炸酱面,云珏也觉得自己饿了,便又拿了糕点出来吃。但是在这又冷又饿的时候,那冷冰冰的糕点吃着实在是没有滋味儿。不他还是逼着自己吹了三四块儿,因为不吃饿啊!
雨停了,卫谚的面也吃完了,他洗了碗和锅又写了半个时辰。他虽然裹了件厚衣服在身上,但是这手却还是冷得有些僵硬了。
看着自己的策论还有三分之一便要写完了,他便决定留到明天再写,左右明天还有一上午的时间。
他把厚衣服垫在了席子上,脱了鞋便上了床,盖着厚厚的被子闭上了眼睛。
盖着温暖的被子,卫谚心想,
初柳硬给他带了厚被子,这实在是太明智了。不然,这下他雨的秋夜,只盖个厚衣服,定然是会冷的。
很快卫谚便睡着了,而其的考生还在奋笔书写。
翌日,卫谚简单的梳洗,烧了热水烤了馅饼儿吃了之后,便开始写策论了。虽然他没有像别人一样,熬夜写策论,但是他还是在收卷的前一个时辰写完了策论。
下午连着出了两题,写诗和八股。
每个考号的考生,基本上都站了起来,摇头晃脑的在不大的考号里来回走着。
卫谚在走了半个时辰后,写好了一首符合自己心境的诗出来。然后,又写了三四篇八
股。
黄昏的时候,又放了一道题,这题就比较难了。
卫谚提笔坐了半个时辰都未能下笔,他苦思冥想了一个多时辰,最终才慎重的下笔答题。
不过写了一个时辰后,他便又停了笔,想了许久之后,便盖了答卷。煮完面吃后,便上床是睡下了。
早上起来,他用冷水洗了个脸,吃了个馅饼儿便开始答题,这一答便是一上午,他连水都没喝。
午时过后,又放了最后一道题,这个相对简单,只要有些真才实学的考生,都答比较轻松。
祥福客栈的竹居内,凌霄已经在开始准备晚饭。
霍景平穿着一身玄色的锦
衣,站在厨房门口道:“弟妹,我和春林去接谚弟了。”
凌霄专心的收拾着手上的鱼,头都没抬的说了一句:“去吧!”
霍景平和陈春林坐着马车到了贡院,此时的贡院儿外,已经站满了人。
因为人太多,霍景平只得把马车停在了贡院儿街对面儿的大路上。
这最后一天的考试,只要将题答完便可以提前离场。
前来接人的人,都在议论着,第一个出来的人会是谁?有的说是华子岩,有的说是云珏。
终于在万众期待中,贡院儿的大门打开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被两个衙役,从贡院儿内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