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九斤多的棉花,就变成了两条薄被子盖在了朱老太和陈玉梅母女的身上,第二天,陈氏特地去了镇上,除了买了些肉以外,还买了些棉花回来。
卫家的院子里,陈大壮他们正干得热火朝天,而那墙头也悄悄的冒出了个人头来。
“娘,你这是干啥?”孔春花吃着果脯,看着趴在墙头的陈玉梅问道。
陈玉梅吓了一跳,忙转过头,拍着胸口冲女儿道:“你这死丫头,可吓死我了。”说着,她提着裙摆下了凳子。
“娘你干啥呢?那卫家有什么好看的?”这大姨母家真的是无聊死了,什么都没有,吃不好,也睡不好,她都想回去了。
陈玉梅走上前,吃了女儿手中的一个果脯道:“能干啥?还不是为了替你爹弄到那鱼丸的制作方法。你爹说了,咱们家要是能弄到那鱼丸的制作方法,咱们家就发大财了,可以去镇上置一座大宅子了。”
虽然孔家的房子不算小,但
是也不算打,不过是一间一进二的院子,而且还是修在乡下的。前几年灾荒,孔顺靠倒腾粮食赚了一大笔钱,然后便发了,在镇上开了一间卖粮食的铺子。他在乡间低价收购粮食,再运到镇上的铺子高价卖出。
孔春花早就想去镇上住了,她自认为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所以不想住在乡间,与那些村姑们为伍。
“你就这样偷看,哪里能看得清楚,直接去她们家瞧啊!”趴在那墙头偷看,偷偷摸摸的怕被人发下,说不准儿便看漏了步骤,而且被发现了也难看。
“去她们家啊……”陈玉梅也觉得女儿说得对,她趴墙头看,也怕被卫家的人给瞧见了。而且,这样也的确是有些看不清楚,发现谁养这边看的时候,她还得躲。但是前日她们在卫家闹得十分不悦快,如今再去卫家,人会让她们进门吗?
“嗯”孔春花点了点头,理所应当的道:“这邻里之间串个门儿不是很正常吗
?咱们再带罐子果脯去,说拿这果脯给她们尝尝鲜儿,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们还能撵咱们出来不成?”
他们是在院子里做鱼丸,只要进了卫家,还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陈玉梅觉得女儿说得在理,认为这女儿的脑子比她还聪明呢!
于是,陈玉梅母女便拿着一罐子果脯,去了卫家。陈小虎谨记他爹的嘱咐,见姨母和表姐出门了,便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房间内,陈荷花正在朱老太房里做着针线,朱老太的针线活儿不错,偶尔还会指点她一下。
朱老太借着透过窗户照进屋内的阳光,歪着头看着外孙女儿如花的脸蛋儿道:“我这大孙女儿长得可真俊,就跟个花骨朵儿似的。”
十五六岁的姑娘,正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正是最好的年纪呢!
“姥姥……”陈荷花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朱老太笑着看着她道:“当年你刚出生的时候,也不过就这么大点。
"她说着,用双手比划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匆匆数十载,我们家荷花都长成大姑娘,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提到嫁人,陈荷花神色一黯。她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可她喜欢的人却已经娶亲,而且还不喜欢她,如同躲避蛇蝎一般避着她。自那天进了祠堂之后,她就鲜少出门,偶尔出门摘个菜,遇到归家的卫大哥,卫大哥还会避着她绕道而行。
“咱们荷花可有心上人了?”朱老太笑着问道。
陈荷花垂着头,微微摇了摇头。
见此,朱老太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女儿家就该如此,这婚姻大事需得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待字闺中时,便不要脸的喜欢上了别的男子,那可是十分丢人的事儿。你瞧瞧你姨母就是听我的嫁给了你姨父,现在吃香喝辣,在家有下人伺候,出门还有马车坐。”
荷花虽然不认同姥姥的话,但是还是微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