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男声。
“我是林、林初柳,陈大夫,陈安之在山上摔断了腿,赶紧去……”
凌霄话还没说完,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穿着一身青衣的儒雅中年男子,满是着急的看着凌霄道:“你说什么?”
“我说陈安之在山上摔断了腿,陈大夫,你赶紧找两个人随我去山上把他抬下来吧!不然他一个人在山上,腿又断了,遇到野兽就麻烦了。”凌霄又把自己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陈安之的奶奶高老太,正在灶间和儿媳林氏做饭。听到动静也从灶间走了出来,正巧听到凌霄说这话,二人立马就急了。
“我就说不让他一个人山上采药来的,如今出事了吧!”高老太就陈安之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自然是痛到了眼睛里。因为山上有野兽,总担心他受伤,所以一直反对陈安之独自一人山上采药。
林氏急得眼睛都红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儿子上山采个药,竟然把腿给摔断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找人去山上。若是我孙子,被野兽叼走了,我也不活了。”高老太高声冲站在门口的陈文敬喝道。
“我这就去。”陈文敬忙去叫了邻居陈老二家的两个儿子,陈大壮和陈二壮,拿着家中的担架便让凌霄带着山上。
他们走后,高老太和林氏也待不住,便也关了院门儿,去山下等着他们把人抬下来。
村民见陈大夫和大壮二壮都跟着凌霄上了山,这高老太和林氏也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儿。
“高大娘陈大夫带着人跟那懒肥猪去山上做什么?”住在山脚下的几户人,端着碗走出家门,看着站在柳树下,焦急望着山上的高老太问道。
高老太现在是心急火燎的,挂心着
自己的宝贝孙子,自然没心情去回答。
林氏见那人是长者,便蹙眉道:“卫谚媳妇儿方才来家里,说是我家安之在山上摔断了腿,让相公找人去山上抬人。”
“哟!这好好的人,怎么就摔断了腿呢?”
“就是,我以前瞧安之那孩子,去山上采药也没说那里伤到过啊!”
“这……”林氏摇了摇头道:“如何摔的?卫谚媳妇儿没说,我们也就不知道了。”方才那般急,她们也没时间细问。不过,她相公和儿子常年上山采药,却从未伤着过。
“莫不是那懒肥猪给弄摔着的?”
“诶!还真说不准儿呢!早不摔,晚不摔,偏她上山后,人就摔了。”
“我看,八成就是那懒肥猪推的,不然,她又怎么会那么好心,来叫陈大夫山上抬人?就是怕人在山上被野兽叼了,吃上人命官司呗!”
那几个村民,嘴里扒着饭,还唾沫横飞的说着。好像,她们亲眼看见,林初柳推了陈安之,害他摔断了腿一般。
听到村民们这么说,林氏蹙眉看着山上,心想,难不成还真是那林初柳害她儿子摔断了腿?
高老太听到村民叽叽喳喳的说着,是林初柳害她孙儿受了伤。心中只觉得十分烦躁,冲那些人没好气的道:“这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们胡乱说些什么?”
高老太早年丧夫,年纪轻轻便做了寡妇,把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拉扯大。寡妇门前是非多,早年间不知道被村民说了多少闲话,传了多少谣言。要不是还在世的公婆护着,她早就被村民的闲言碎语给淹死了。所以她十分反感,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却如亲眼所见一般,胡言乱语。也压根不会相信她们的话,因为她们的话,认为是林初柳推了她孙子。
“我们这不也是在帮你分析吗?”与高老太同岁的王老太,端着个碗,露着
一口黄牙说道。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高老太不知好歹。
“高婶等会儿安之被抬下来了,你可得好好问问才是?”王老太的儿子正色说道。
“就是,得问问!”
其他几个村民也随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