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走出大殿后,一个身影从大殿的角落慢慢走出,赫然是先前被皇帝派去给楚天训诫的太傅。
“太傅,如此,这兵部尚书应该算是彻底投靠了咱们,不会和镇北王有瓜葛了吧。”
“陛下圣明,丧子之痛,掘坟之恨,恐怕陈泽现在对楚天恨不得生吞活寡。
只是凡事需要谨慎,这件事的关键是,万万不能让陈泽知道,当日前去传唤楚天的御林军没有去往楚天府中。一定要让这群御林军保守这个秘密。”
“太傅放心,当时事了,第二天就把他们调往了南方,没有十几年是回不来的。”
“臣还是想劝陛下,一定要万般小心。”
“太傅意思是……”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朕明白了。”皇帝点点头,“我会派人追上他们,给他们赏赐。”
太傅转过话题,“陛下,此事虽了,但楚天仍然需要责罚!”
“可他借着我赐予他爹的斩邪刀,咬死了是为我办事,我们此刻又不能打草惊蛇,如何责罚?”
“陛下,虽然不能立刻动楚天,但我们已经收服陈泽,仍然需要安抚一下,可不可以将楚天禁足一段时间,既能让楚天不要闹腾,又能防止陈泽仍然心有不甘,想要去报复楚天。”
“太傅不愧是国之支柱,就依太傅所言,将楚天禁足三月。
地点不要选在镇北王府,就选在他新夺得的庄园内,一来那里缺衣少食,可以让楚天吃点苦头,二来可以一直给陈泽上眼药,让他不能忘记此仇。”
……
片刻之后,陈泽总算回到府中。
眼看着陈泽驱散了家中仆役,御林军韩统领也准备向陈泽告别。
忽然,一群民夫打扮的人抱着一坛坛罐子向陈泽府邸走来。
“干什么呢,看清楚这是哪里,这可是兵部尚书府邸,速速离去!”
一群御林军迅速驱赶起来,民夫立刻叫喊起来:”我们就是找兵部尚书的啊,兵部尚书不是姓陈吗?“
“去去去,你们什么身份,能认识陈尚书,快点离开,不然我要拔刀了!”
那民夫自然是不肯,口中高呼:
“是楚世子让我们找来的,说要把这些罐子交给陈尚书,用来赔礼道歉,希望陈尚书息怒。”
听到这话,准备进府的陈泽随即让人把他们带到了府门前,质问民夫楚天叫他们来做什么?
“大老爷,楚世子只让我们把这些罐子带给您,说是希望您息怒。”
“罐子里装的是什么?”陈泽问道。
“小民不知道啊,那位公子只说十分珍贵,要小心端着,万万不能磕着碰着。”
陈泽听到这话,指使身旁的仆役将其中一个罐子抱过来,想要打开,却发现罐口封的很是严实,百般折腾都打不开。
身旁狗头军师模样的管家说道:“老爷,咱们家与楚天之间已是血仇,他怎么会好心给咱们送东西来赔礼道歉。
说不定罐子里装的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用来羞辱咱们。”
陈泽正在气头上,打不开罐子心中更是烦躁,听到管家这话,更是气得怒不可遏。
“去他妈的,难道我堂堂兵部尚书就那么好欺负吗?”说着便将罐子用力扔在地上,里面一些尸骨瞬间散落出来,同时一张轻飘飘的字条飞了出来,落在了陈泽脚下。
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
“陈 识 海。”
陈泽当然认识这个名字,这是他的太爷爷,那楚天居然将他太爷爷的尸骨收敛起来,给他送了过来。
那其他的罐子,真相不言而喻,楚天居然挖了他家的祖坟,将他先祖的尸骨都给挖了出来。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噗!
陈泽气得直接一口老血喷出。
连忙命令仆役收集起剩下的罐子。他也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