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陈海可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你这样会给自己树敌的。“马车上,青瑶满脸忧心的盯着楚天。
“什么,难道不是青瑶你告诉我,我爹要我少和狐朋狗友们玩。” 楚天一副惊讶表情,对青瑶道,“现在,我惹怒陈海,不正好和他断绝关系。”
“可奴婢只是劝你离他们远点。”
“你就说绝交没绝交吧,我们做事情要看结果,不要总是在意过程。”
“公子你…你这是无理取闹。”青瑶一时气急,竟是气红了脸。
“那可是兵部尚书啊!公子小心他报复。“
“哈哈,青瑶你放心,一个兵部尚书而已,有我爹在,他不敢动我。“
说话间楚天转头望向了车窗外,只见一妙龄少女牵着一个头顶两个小辫的男孩从长街走过。
咦,这面容有点熟悉,仿佛在何处见过?楚天心道,却又转念一想。
自己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何以万计,遇到一两个面容相似的也是平常事。
更何况大源京城这等穷乡僻壤的地方,能遇到什么大人物呢?许是自己看错了罢了。便又转头逗起了青瑶。
……
兵部尚书的府邸位于平康坊,虽然临近烟花柳巷之地,府邸内部却是闹中取静,环境清幽。
不过此时的尚书府邸,不复往日平静,反而显得有些热闹。
大堂内,陈海跪在地上诉说着松鹤楼里发生的事。
“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祖地!你想让老夫把祖地卖给那小子。“
一个体型与陈海相似的中年男子气的是双目通红,满身肥肉都在抖动,此人便是兵部尚书陈泽了。
“爹,我真的没办法啊,楚天那厮不知道抽什么风,前一段时间还和我称兄道弟,在迎春楼花天酒地。
今天突然邀我过去,张口便要咱家祖上传下来那片园子,还说非此园不可,不然就要我脑袋,我也没办法啊!“
“你确定他不是在胡闹?“陈泽质问道。
“我哪敢确定,你不知道他凶神恶煞的,儿子感觉说的不像假的。”
陈海爬过去抱住他爹的粗腿,哭嚎道。
爹,你真要救我啊,你不知道姓楚的说的有多难听,他说,要……要让……”
“要让什么?”
“我不敢说…”
“说!”陈泽怒声道。
“要让咱家祖宗和他换换位置,我想,这不是要骑在咱家头上做祖宗吗?”
“我可去他妈的!”
只见陈海直接被一脚踹飞,像个肉球一样滚了好远。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是天子脚下,不是他北疆,容不得他胡作非为,我要上奏陛下,让陛下看看,这镇北王一脉,嚣张到了什么地步!”
说罢,也不理睬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陈海,怒气冲冲的走进了书房。
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天没亮,兵部尚书府邸的马车便急匆匆的出了府门。
马车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兵部尚书虽然一夜未睡,精气却不见衰减,反而看起来胸有成竹,甚至是有几分得意。
哼,他陈泽虽然昨晚被陈海那不孝子气得够呛,但是宦海沉浮几十年,也不是白混的。昨晚仔细思索,就他所知道的,当今圣上可是早就对镇北王大权在握不满许久了,总想着能收拾掉镇北王,做个真正的九五至尊。
而且镇北王虽然大权在握,但是早就年迈不堪,不知道还能挺个几年。
单看这一人年轻力壮,一人年老体弱,傻子都知道如何站队了。
他自己虽然贵为兵部尚书,但他是老臣,是老皇帝的亲信,自从先皇归天后,一直没有挤入新皇帝真正的亲信行列。
昨天那楚天仗着他爹胡作非为,欺负到陈家头上。正好借此参他一本,让皇帝狠狠地敲打一下镇北王一脉,交个投名状,向皇帝表表忠心。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