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料峭的冬夜,她竟然出了一脑门冷汗,睁眼后两眼无神,是江潮的关切声将她唤醒。 视线有了焦距,后怕的投入丈夫怀里。 他宽厚干燥的手掌不急不缓拍在她后背,缓解着她惶恐不安的情绪。 察觉到爱人身子不颤抖了,才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抱怨声还没说出口,睡得香甜的俩娃醒了,吭哧吭哧的声音吸引了二人注意。 算时间也到他们吃奶时候,江潮熟练的将妹妹送她怀里,在女儿安静吃奶时,抱着哥哥在地上走动。 孩子的哭声,怀里的温度将她拉回现实,摸着女儿软软的小身子,擦掉她因用力而汗津津的额头,恐惧在无形消散。 喂完奶,哄睡他们,叶穗掏出纸笔记着梦里的内容。 有时候不得不说命运的奇妙之处,上辈子久远模糊的记忆,今天会以这种方式想起。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好,命运神奇也罢。 都说历史进程不可更改,但也不是绝对,当年陈宝兰无意泄露的话,让本该出意外的叶连山逃过一劫。 无独有偶,今晚胡玉州无意间拿出的照片,竟跟上辈子好友的至亲扯上关系。 陶老爷子的义子,就是她大学好友琴琴那素未谋面的爷爷。 一张平平无奇的照片,好像在一瞬间联系起两个时空。 等她把梦里看到的,以及她爷爷的消息都记录下来后,房门开了。 江潮端着碗面蹑手蹑脚进来,叶穗现在奶孩子,饿得快,以前啥心都不操的人,好像也知道她的不容易,喂完奶总会做点夜宵。 他手艺不行,会的也只是那几样儿,煮饺子,清汤面,疙瘩汤。 今晚就是清水煮白菜,鸡蛋,挂面,再放几块早就炖好,放在冰箱里的排骨。 肚里有食儿后,叶穗指着照片跟他说了下他的命运。 先前还一脸好奇宝宝的男人,好像不太乐意媳妇儿提起这个话题。 琴琴爷爷死在三十六岁,大概时间就在今年去世。 她曾在大三时跟辅导员请过一次假,想趁清明节前,给爷爷迁坟。 也说过她奶奶在得知丈夫死去的消息后,极其消沉,一直病怏怏的,大家还怕她那年熬不过清明。 这就是说,他现在没死,但注定过不了今年的清明节,现在农历二月多,算下来没多少时间了。 “人有相似,再说事情过去那么久,跟你记忆有所出入也说不定。” “不对,我肯定没记错的。” 叶穗吃饱喝足,思路也清晰不少,她的来历没瞒着江潮,他清楚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 换成别人肯定会对未来世界好奇,比如科技医疗社会发展到啥程度,生活水平有没有变化。 但江潮就跟旁人不同,二人相处时,几乎从没主动提及过这个话题,好像多问几句,她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对方是自己好朋友,她没少说过自家的事儿,还说她爷爷没去世的话,现在自家肯定今非昔比。 她坚信记忆没出错,但江潮明显不想多提。 “你信我一回,他叫周立平,先前给人当警卫员,现在好像在首都周围的军区当副总指挥。 他死时,好像要保护什么司令员……” 他越不信叶穗却越来劲儿,还要再说时,就被人压在床上。 江潮将人抱紧,“和平年代,又不是抗战时期,怎么会出那么多意外。 像间谍特务暗杀这种事,只会在你写的话剧里出现,我们现在的实力跟戒备,也非同小可。 至少在共和国这片土地上,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一个副总指挥,一个司令员,先不说他们有没有交集,只说现在的治安水平,那些人还真没本事,悄无声息做到这一切。 叶穗还想说些什么,但被他用吻给堵住了,男人那副表情分明是,你不困,再想说不着边际的话,咱们就做点别的。 被暴力镇压又在暖洋洋怀抱里,叶穗脑袋发胀,睡前还嘟囔着,“前段时间,你不还收到恐吓信吗? 危险无处不在,小老弟,你还是太天真了……” 叶穗本来还想睡着后,接上上个梦,再挖出更多有用消息,但可能是男人怀里太有安全感,竟一觉到天亮。 早上醒后身边床铺已经凉了,江潮已经去上班了。 怀孕时体重多了二十斤,但生完龙凤胎就少了十斤。 这